的衣角,问姐姐什么时候会醒来。
顾以凝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从兜里掏出一颗巧克力递到小女孩的掌心,“可能明天就醒来了。”
巧克力是习惯性揣着的,某个人总是低血糖。
可那人已经没有了醒来的机会。
天花板的灯发出滋滋滋的电流声,惨白的光从头顶落下。
听见开门声,姜清骤然回神。
顾以凝从卫生间出来,头发吹得半干,尾部还在滴水,水珠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微不足道的声音。
见她踩着拖鞋往厨房走,姜清知道,顾以凝又要喝酒了。
这一个月来顾以凝总是很忙,忙着公司的事,忙着处理姜清的事。和其他或大哭或崩溃的受害人家属及朋友相比,顾以凝身上透出一种可怕的冷静。
唯有进了这间屋子,寂静的深夜,保护壳一样的冷静才会有所松动。
酒瓶“噔”一声立在茶几上。
顾以凝呼出一口气,脱了鞋躺在沙发上。
她仰着头看向那灯,看久了微微能察觉它在闪烁,当然,也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