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间身体微微起伏。

视线顺着鼻梁往上，顾以凝额头肌肤光洁, 几缕碎发搭在上面, 并未看出受伤的痕迹。

姜清微微皱眉，屁股在床上挪了挪, 俯身朝顾以凝靠近。

指尖触碰到顾以凝浅浅的气息, 她望着眼前人近在咫尺的脸，总觉得哪里不对, 还未理出思绪来，指腹忽然抵在了顾以凝的额头上。

温热的触感从指腹传来。

嗯？

抵住了？

姜清猛地缩回手，第一反应是自己睡糊涂了。猛地眨了眨眼，顾以凝却已睁开了眼睛，卷翘的睫毛托着往上，一双漆黑的眸子映入姜清眼中。

她终于知道刚才的异常感来源于哪里。

即使是同一个人，二十岁的人和三十九岁的人长相差距也很大。

房间外隐隐传来喧闹的人声。

姜清抿着唇再次抬手，掌心捧上了顾以凝的脸。

温热的，可触碰的，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