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不是南风馆送来的、专用于房事兴致的蜡烛,而是普通的蜡,灼烫的痛剧烈、绵长,和肚腹中的胀痛绞痛一起发作,折磨得他苦不堪言。
可他看着封蔚然时依然眸光温柔。
温柔的最深处,是“你逃不掉了,就像我一样”。
而封蔚然拿起了新的蜡烛。
寝殿各处摆了八个铜制的灯架,点了几十根蜡烛,他将那些滚烫的烛泪,悉数倾倒到沉白的腹上,直到凝结成一个完整的蜡壳。
沉白的嗓子已经有些发哑,浑身汗透,封蔚然用帕子擦净他的脸,又喂给他水。
沉白不敢咽,只含在嘴里润着嗓子。
封蔚然也没说什么,等沉白缓的差不多了,就按着一开始说好的,把他绑在了刑架上,调整好位置。
挪动的过程中,沉白发出几声痛吟,束紧了最后一根绳,封蔚然就在他眉头落下一个吻,又吻在眼皮,顺着鼻梁一路向下,最后吻在他的唇上。
这一吻绵长极了。
封蔚然舌头很软,沉白尝到了血味,是因为他咬破了他的舌尖,可封蔚然没用松开,直到他的狐奴喝了水仍干涩的口腔变得润泽。
沉白气喘吁吁的时候,封蔚然已经摆好了平日里练拳的架势,然后,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
“嘭!”声音响得像在击鼓。
红艳艳的蜡壳碎裂,簌簌散在地上,剥落的地方,能看到沉白被烫得嫣红的皮肉。
沉白痛得脑子里一懵,都没来及叫出来,封蔚然第二拳已至,没有了蜡壳的缓冲,这一拳直接着肉,鼓胀的小腹也被铁拳锤出了一个凹陷。
挥出拳头,被温热肌肤承接,又有砸到硬物上的实感之时,他痛快极了。
而腹中裹着水挨拳头的沉白也痛苦极了,喘息都跟不上,好半天才缓过来发出低哀的痛吟。
这一拳后封蔚然稍缓了片刻,观察着沉白的状态,沉白终于得以舒缓呼吸。
他知道自己会痛,但没有想到会这么痛,仿佛五脏六腑都要被绞得稀碎一般,四肢百骸都在跟着肚子里的水一起震颤。
那么疼。
要逃要躲要反击,甚至要封蔚然忘掉这一茬,对他来说,不过都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罢了。
可这是他的王爷,他的主人呐。
一切都属于心甘情愿。
沉白闭上了眼睛,任封蔚然折磨他,一拳一拳挥在他最脆弱的肚腹上,发泄心中淤积的痛,这是他作为一个奴宠,应当做的。
封蔚然终于打通了心窍,从绵密无解的头痛之中醒转的时候,沉白已然昏迷过去,浑身被汗浸透,像水里捞出来的。
他晃一晃酸软的拳,将垂首蹙眉的小狐奴从刑架上解下来,轻轻地揉弄他的耳尖,心中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他怎么能这么乖?
“我的小狐狸啊。”他将沉白身上的狼藉收拾干净,一肚子水清出去,然后把乖乖的、小小的一个人抱到床上,紧紧揽住。
过了许久,痛苦才从沉白的眉头下去,他无意识地往封蔚然怀里拱了拱,弄得封蔚然心中软极了,唇瓣在沉白额头上轻轻一落。
“乖狐狸,我用一辈子陪你好不好?”
沉白呼吸清浅,手和脸都抵着封蔚然的胸膛,睡得很沉。
【作家想说的话:】
抓住你了
想修的细腻一点的然后发现自己细腻不起来,行吧,就这样了……呜呜呜想点亮文字天赋
十五·幽微(过渡,有副cp
这一年年景很好,山河无灾无难,平稳地迎来了冬天。
有收成,又有赋税减免,绝大多数的百姓都能过一个安稳好年,连年的割据与战火之后,这份太平实在难得。
左右云州府中无事,封蔚然就套了辆马车,带着沉白出了城,一路赏玩云州的秋景。
马车不大,但容纳两个人滚一滚还是没问题的,当然他们也不是很经常滚,更多的时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