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从前是我对她太坏了,她摘桃子给我吃,我却不屑一顾,我病时她来看我,我却多一个字也不肯与她讲,她来大理寺给我送饭食,我第一想的却是影响不好。这些若是换成向鹿鸣呢?他只怕欢喜还来不及。”

就好比那本尽是姚静檀给他描画的册子,实则日日都放在他的桌案上,时不时的就会翻看一番,孟砚泓心里清楚,他是在睹物思人。

张进宝听着他语气不若寻常,不禁大了胆子抬起头来,正瞧见他方才咳红的脸,这会儿红亦未退却,颇有些胡言乱语的嫌疑。

自家主子自己清楚,他素来冷静克制,若是突然说胡话,一是喝的醉了二是病了。

显然,他是后者。

“三皇子,我已经让人给您备好热水,今日天凉,您泡个热水澡然后歇息吧,一连多日您夜里都不曾睡好,再这样下去,身子会吃不消的。”

他只愣神似的坐于床上,却不肯多讲一个字。

......

是夜。

姚静檀睡的正熟,却被外头叩门声唤醒,今晚是月珊守夜,她急忙披了衣衫将门打开一条缝隙,见是月灵。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让你这么晚跑过来?”月珊努力睁了惺松的睡眼问道。

“三姑娘可醒了?”月灵一顿,“外头有人找三姑娘。”

“这个时候找三姑娘?天还未亮呢,谁找三姑娘?”

月灵上前一步,小声在月珊耳畔耳语几句,只见月珊的眼珠子越睁越大,脸上却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