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说是下线了吧,但咬得又很精准。
路肆倒嘶一口凉气,本能让他想揍人,于是攥紧床单到青筋浮现。顾放浓密如蝶翼的睫毛,擦过路肆的后颈眨了几下,咬上去的瞬间,顾放便发觉自己从心理上享受这样的行为。
好舒服,好想要更多。
“信息素……”路肆咬紧牙关,断断续续地发出破碎的音节,“注入……”
意思是别光咬着玩了。
顾放又眨了眨睫毛,睫毛擦过路肆皮肤的力道很轻柔、很舒服。
但他嘴上的动作就不温柔了,几乎是狠狠叼住一块肉骨头似的,叼着路肆那块脆弱的皮/肉转了个方向。一边注入信息素,一边给路肆翻了个面趴在床上。
他坐在路肆精韧的腰上,这样的位置更便于信息素的注入。
路肆攥紧床单,用力到青筋凸起,甚至错觉自己的灵魂都在同时被标记、被占有。
这种灵魂上的战栗感持续许久。
终于忍到标记结束,路肆先懵了一会儿,灵魂还没落地,便感觉到身后的吻从脖颈往下。接触到衬衣的布料时,被不满地伸手探前,粗鲁地崩开了余下几粒扣子。
于是布料被剥掉,吻顺利前进。
尾椎骨被触碰到时,路肆终于颤抖着回过神来。
他指节捏得咔咔作响,正想翻过身去,嗓子里蓦地急促发出“唔”的一声,额顶被瞬间撞进了枕头里。
然后被重复如此。
路肆很快自顾不暇,卷入了快感的骇浪漩涡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待他醒过神,记起自己是要翻身时,想什么便来什么,被顾放拦腰抱住翻了个身。
路肆看清了他此刻嫣红的脸,那些已经很长的乌发垂下来,衬得白的愈白,红的愈红。
唇红齿白,在欲/色中美得惊人。
顾放这时神智已然清醒,他虽然在旁人面前社恐,但在路肆跟前从来毫不忌讳使出这张脸的杀伤力。故而,不排除他是在清醒后,故意翻了个面的可能性。
因为路肆果然陷进了美色中,什么被崩掉的扣子,扯坏的衬衣,眼下已将它们忘到了爪哇国去。
跨年夜的烟花在窗外响起时,路肆应激地骤然支起酸软的上半身,咬住了顾放的肩头。
顾放轻轻“唔”了一声。
路肆松开,仅含住面上那层上衣的布料。
“哥哥……”
顾放凑近他耳廓,轻声说,“新年快乐。”
路肆哑着嗓子回:“新年快乐,放放。”
烟花后来何时停的,也没人记得了。
他们就这样度过了相识后的第二个跨年夜,并由衷希望,以后每一年都是如此。
于旧年的最后一天,在对方怀中沉沉睡去。于新年的第一天,在对方怀中恬静地醒来。
然而,这一年的清晨注定不恬静。
一片狼藉的室内,最先吵醒他们的,是床头柜上手机不断的呜呜振动声。
路肆:“谁的?”
顾放:“不知道。”
“起来看看。”路肆倦着声音催促。
“唔,”顾放困抬眼皮看了一眼,“不是我这边的。”
路肆披着满身痕迹坐起身,困得想要骂人,拿起自己这边床头柜的手机。
“小顾!”
接通便是高亢的一嗓子。
路肆是被吼醒了,但小顾隔得老远还睡得香甜。
是顾放的手机,路肆正欲开口,想起自己嗓子的情况只得连咳几声。那边便迫不及待往下说:“小顾啊小顾!昨晚打你电话怎么没人接呢?昨晚上画展的获奖信息就公布啦!”
“咳咳。”路肆清完嗓子,挑起眉,“林老师?”
林老师:“小顾啊诶,我打错了吗?你哪位?”
不等路肆回答,林老师又悟了:“哦哦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小顾那位男朋友吧?”
“嗯,”路肆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