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上一会,才有力气说:“对不起。” “就算这样,”他说,“我还是……” 郁如来讲不下去了,他为自己的卑鄙无耻感到羞愧,却又死性不改,要一条路走到黑。 伤口处的血凝住了,严争泽拔掉刺进肉中的玻璃细片,亮红血液再次冲出,他却仿佛不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