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他躺上了担架,被急推着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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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上。

郁如来暂时脱离了迷糊,精神也似乎好了一些。他慢慢地转头,找寻他想见的人。

其实用不着。严争泽就坐在他的左手边,与他隔着大约二十公分的距离。

“……哈、呃,”郁如来蹙起眉,启唇:“严……”

他想问他,你怎么了。

西装外套被青年脱下,挂在了手臂处。里面的白色衬衫糊满大块血迹,连严争泽的脖颈、面颊两侧,也印着清晰可见的血指印。

猩热的血液干涸在青年的手中。严争泽拳起手心,就那样看着郁如来,眼神定住了,直直地凝视他。

失意神伤这四个字不应用来形容严争泽,可他此时的眼睛、神态、氛围,无一不在说,这就是你想要的么,郁如来。

男人心内酸楚,竭力抬起右手,向着严争泽挪去,“我、我……”我们和好吧。这是他想在电话里说的。

可话出了口,却比气音还小。严争泽没来接他。

郁如来眨了一眨眼,宛如一只被戳破了的气球,泄完气,瘪了。

手沉重得要往下跌,关注着郁如来的医护人员,已探出了手,但被人抢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