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附带一句早知如此的唏嘘。

“……下面有请学生代表温承发言。”

话音刚落，看台上的男人几乎立即关上手里的文件，抬起头。

如松如柏的少年倾身鞠躬，缓步走上主席台。他稍微调了调话筒，低沉的声音传出。

“老师们，家长们，同学们，大家上午好。很荣幸作为学生代表在此发言……”

少年的目光似乎没有目的地投射到看台上。温佩瑜知道他在搜寻什么。

温承终于找到了，而此时男人已经注视了他许久。目光交触的一刹，他们隔着操场上的人群同时心照不宣地弯起嘴角。

于是这熙熙攘攘的人群只剩下他们两个。

9

温佩瑜听得专注。稿子他早见过，自然是学校代笔，中规中矩，冠冕堂皇。可从温承嘴中念出，他便觉得写得极好。直到少年的发言进入尾声，男人忽然想起该拍照的，自持中出现一丝慌乱，手足无措地拿出手机，连拍好几张，这才放下心来。

旁边一人看见，问道：“你是温承的家长？”

温佩瑜不甚热络地“嗯”。

家长们总是对优秀的孩子多加青睐的。那人忽视他语气的冷淡，笑眯眯地说：“小孩很出色嘛，总听班主任夸的。他一上台，我就觉得你们长得很像。你是他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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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听到夸奖温承的话，脸色柔和了些，好歹摆出了正常交流的姿态。

“我是他父亲。”

“哎呀”，家长惊讶道，“你看起来真是年轻啊！”

他似乎费劲想什么，锤了锤脑袋，过一会儿又问：“不是说温承考上什么少年班吗，怎么没去读？”

温佩瑜忽然就冷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