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他的胳膊上无力回答，他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在傅禹焦急地寻找的时候叫了他一声：“傅禹”

“我在这儿。”傅禹低头去看他，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着急：“你怎么样？”

时鹤生脸上勾出一个苍白至极温柔的笑，他说：“我没事儿。”

那一瞬间，连傅禹也没分清楚，这是当年那个人，还是现在这个人。

时间在这一刻重合，把他从现在泰然自若的傅禹又拉回到了那个手足无措的傅禹上。

他的手死死地抓着时鹤生的肩膀，把他抓紧了，握在手里，盯着他一点一点把气喘均匀，从地狱重回人间，然后皱了皱眉，说：“傅禹，放开我。”

后知后觉的傅禹把手掌猛地从时鹤生的肩膀上松开，傅禹紧张地别过眼，时鹤生推开他的胳膊，他又重新转过头，故作镇定地问：“你好点儿了？”

“嗯。”时鹤生伸手不经意地揉了揉被他捏疼的肩膀：“我只是一时情急，呼吸不畅，不用药了。”

早就不用药了，也就没带药。

傅禹恢复了镇定：“怎么？谁还能把你气成这样？”

“……”时鹤生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想起了被傅禹气死的往事，他嘴唇轻颤：“没事。协议呢？”

再次看到那份婚前协议书的时候，时鹤生本觉得自己会有些排斥，但实际上他答应了要和傅禹协议结婚就不会反悔。他也不觉得和傅禹结婚再离婚是多么复杂或者自己付出了很大代价，他直接就签字交给了对方。

他心里没有丝毫的不快，对待婚姻这件事也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神圣感。

只是签一个字的事情而已。

傅禹还是傅禹，时鹤生也还是时鹤生。

有什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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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揶揄

人和人的交集往往如同宿命般兜转，傅禹从来没敢认真想过，最后能娶到时鹤生的人，能和他结婚的人，真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