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仍旧非常满足于此。

他也打定了主意不再去追问傅禹的计划,不再关注于那些他帮不上忙反而给傅禹平添烦扰的事情。

既然傅禹希望他能在家安稳坐着做他的傅夫人,他就不打算多事。

他没有办法相信任何人,除了傅禹。

所以在第二次看到那封信的时候,他才发现,应该是到了那个时候了。

时机成熟了,到了傅禹把刀抵在了对方命门,而对方挥刀砍向自己,企图给傅禹致命一击的时候。

之前那封信是他在医院里收到,悄无声息地留在了他的枕头旁边。

信封上面写着他的名字。

其实也没什么内容,至少在时鹤生看来没什么。

所以他甚至懒得追查这件事,也没有告诉傅禹。收到第二封信的时候,傅禹正把车上买好的礼品一一拿下来。时鹤生看着那个空荡荡信箱里突兀的信封,笑了一下。

他就那么拆开了,傅禹从他身边路过,随口问:“什么东西?”

“没什么,学校的文件。”时鹤生看着信封里对方接连提供的证据,可以说锤死了一件事。

他和傅禹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一个计划,甚至是傅禹在利用他。

时鹤生看完之后,塞了回去,然后毫不犹豫地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他走向院子里,问傅禹:“拿完了吗?还有什么?”

“没了。”傅禹过来关上门,揽着他往屋里走,疑惑地问:“什么文件?你把家里地址写给同事了?”

时鹤生摇了摇头,他侧过脸,对上傅禹的视线,问他:“还有两周就是婚礼了,你还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了。”傅禹笑了一下,垂眼凑过去,说:“你来安排吧,我跟在老婆后面就可以了。”

“好。”时鹤生点了点头,在进门之前,还是踮脚在他嘴角亲了一下,道:“傅禹,如果你想有什么安排的话,我都会配合你。”

“……嗯?”傅禹微微一顿。疑惑地皱了皱眉,就看到时鹤生已经钻进去厨房帮忙了。

他没追问下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第二天两个人齐齐出门去看傅乾的时候,他才知道,这场暴风雨里他竭力想保护在伞下的人,比他想象中更能耐得住风吹雨打。

集团医院三楼最大的那间单人病房里一大早就迎来了探视的人。傅正奇正站在床前和傅乾说着最近公司的大动作,有几个年轻人来了看过老爷子,问问身体的情况就也搭不上话了,懒得听了,直接站在了病房外的走廊里,闲散地聊着、等着。

说是来看老爷子的,但每个人都在等。

等傅禹带着时鹤生,刚从电梯里出来,就被站在病房外的人盯上了。

每个人的目光都扫过他们握着的手上,盯在时鹤生那张挂着笑意又猝然绷紧的脸上,看着傅禹迈步缓缓走过来,十分坦然地冲他们低头打招呼:“大哥、二哥、三姐,怎么不进去?”

“你们进去吧。”三姐傅偲看了一眼病房里的场景,“三叔在里面,我不想听他说话。”

傅偲常年旅居西方国家,对于家里这些事,跟她父亲傅宣朗的态度差不多:不管,也管不了,只要泰裕不倒闭就无所谓。

她也不爱看傅正奇那一副操碎了心的样子,她又不傻,能不知道这个叔叔打得什么主意么?

“我也不进去,你们自己进去吧。”傅合也表了态。

傅合是傅旭尧大哥,也是孙辈里最大的。但他对管公司的兴趣不大,只想做个搞技术的。傅禹回来之后立刻主动请离了副总位置,就去了分公司,也不想管总公司这一摊事。他在分公司做得不错,几个项目都是傅合牵头做的。

傅旭尧见了自己家大哥就收起了那副纨绔样子,老老实实地站在身后,大哥不进去,他也不进去。

傅禹笑了一声,握紧了时鹤生的手,说:“好。中午我在宴楼订了房间,一会儿我们吃饭时候再说。”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