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耸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想开口却只觉得苦涩不堪。

他想，他多久没有再听到男人这般温和的声音，带着如此切确的关怀。

似乎自从桃花林分别后，相见便是水深火热，无边地狱。

花陵恍惚地看着眼前的沈檀深，这真的是沈檀深么，沈檀深还会对他这么温柔么，随后他的脸上露出几分对自己的嘲讽。

他对沈檀深做下那么多大逆不道的事情，沈檀深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来看他？

“看来我又在做梦。”

这般呢喃道，花陵才似乎大胆了起来，他握住了沈檀深为他拭去泪水的手，将其放在自己脸旁轻轻摩挲着，柔和下来的目光里盛满了对男人的深深眷恋。

沈檀深的手难得有些温度，不再像以前他摸过的那么冰冷，看来凌子宵将师尊照顾得很好。

花陵无比贪念，内心却在感知到这一抹真实温度后失去了原本高兴的心情。

这份温度让他知道他不是在做梦，可他宁愿沈檀深不来见他。

他那眷念的目光逐渐清醒，随后将视线转移到沈檀深身后的凌子宵身上。

“你不该让他来这里。”

凌子宵竟是愿意让沈檀深来见他，就不怕他将他背地里所做的那些事情都告诉沈檀深么？

反正他已经好不到那里去了，为什么不把置身事外的凌子宵拉下水呢？

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似乎察觉到花陵恶毒的想法，凌子宵淡漠地看了花陵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正如他对沈檀深说的那样，他不会打扰到沈檀深，也不会干扰沈檀深做任何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