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的确如此,虞临并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感觉。
只是没能再次见到那几只幼崽,他心里到底有点小小的失望。
面对荀彧的问题,虞临并未说谎搪塞过去,只简短回答道:“临方才所想,不过是些农事,不足为令君道哉。”
并非是他不愿意同旁人谈论农耕之事。
只是迄今为止,除了南阳同住过月余的孔明表现得颇为了解外,其他那些同他交情或浅或深的友人,都对农事兴趣欠缺。
哪怕是将昔日救命之恩看得极重、对他表现出敬重之姿的刘氏子,也只将他简单提到的“有志于屯田”当做自谦,俱都一笑而过。
虞临起初颇感不解。
农务重为国本,万民之基,譬如神农氏之名,甚至早早存在于故事传说中。
但此时多数士人看似重视,却似只存于口头。仅限于喊喊劝课农桑的口号,写几篇田父根本读不懂的锦绣文章,用以鼓励农人进行耕种。
真正落到实处,能给田事带来帮助的,却是寥寥无几。
据他观察,只有曹营施行屯田政策时提供的耕牛等农具,以及大量因战乱变得无主的田地。
当然,田税也极高所得绝大多数都充作军用,落不到百姓腹中。
倒不是说农事相关一直毫无进展,而是每有改良之策,要么因策略本身局限性太高,要么则因朝廷不够重视,都未能广泛推行。
久而久之,虞临也就习惯了不再同友人们深谈农务方面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