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谈,再没有比他更听话的弟弟了,郁慈让他往东去,就算是死路他也会一直走下去。

金莲说了那么?多话,在郁驹看来,只有一句是真的。

他这么?听话,还?真有点像郁慈的狗了。

郁驹进?去时,郁慈已经睡着了。

郁慈将床分成?两?边,他睡在里?面,一整个蜷缩在被褥里?,贴着土墙。外?边还?放着一床被褥,是给?郁驹准备的。

郁驹轻手轻脚上榻,贴着郁慈的边儿躺下,他连呼吸都控制着,生怕把郁慈吵醒,但?是当他躺下时,郁慈还是醒了。

“二郎……?”郁慈睁不开眼睛,睡得浑身发软,十分费力?地翻了个面。

郁驹不敢动?了,他是侧躺下来的,郁慈翻身后,直接朝着他的胸前靠,仿佛被他搂住了一般。

郁慈伸手四处摸索,直到摸到郁驹的头发,他顺着发丝往上攀,微冷的指尖插进?发丝,摸到头皮,都是干的。

“终于干了……”郁慈迷迷糊糊的,手臂不用?力?了,全靠在郁驹肩膀上,他实在是太困了,意识也越飘越远。

指尖轻拍着郁驹,脸埋进?被褥里?,他依然耐心哄道:“睡吧,二郎,唔…要?睡了……”

他太迷糊了,还?当郁驹是小时候的郁驹,温柔而?包容地哄郁驹睡觉,好像郁驹这时候叫他敞开?衣襟喂奶,他也会照做。

郁慈拍了一会,兴许是看郁驹没有了动?静,慢慢地,又?把手缩回去,又?翻了一下身,背对着郁驹沉沉睡去。

郁慈习惯了埋脸,尤其是睡着后,因为他要?把面具取下来,然而?他又?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脸,所以下意识的就会把自己藏起来,哪怕是在睡梦中。

这也就导致了他将一截苍白的后颈露在郁驹眼前,白皙的肌肤伴随着呼吸颤动?,如同一只孱弱的雪蝶轻微振动?翅膀。

郁驹面无表情,一瞬也舍不得挪开?视线,接着慢慢挪动?上半身,将脸缓缓贴了上去。

他像是找奶的娃,要?紧紧贴着自己母亲,依赖母亲,恨不得全身都挤在这一片裸露的肌肤上,舔舐,吞咽。

郁驹呼吸逐渐加重,将欲望错当成?依恋,放任自己。

他想,他大概是睡不着了。

而?在安阳县顶好的客栈里?,同样有个人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这个人睡不着的原因,是因为郁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