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地退了半步:“你他妈自己撞上来的还能怪别人?”

他这人生得高大威猛,浓眉大眼,小麦色皮肤显得健康润泽,脸廓棱角刀削斧刻般,浑身透着一股子霸道狠劲儿,男人强壮有力的手臂肌肉线条凌厉清晰,青筋微微暴起,整个人气势很足,足以在各方面彻底压倒盛余。

盛余很识时务:“不怪你,你找我有事?”

“怎么可能。”周义眉头皱得更紧,他说,“我是来看李越山的。”

“李越山死了。”盛余说。

周义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我眼睛没瞎。”

盛余摸了摸鼻子:“哦。”

药剧毒,发作不到几分钟,李越山就浑身抽搐,吐着白沫两眼一翻,这人就没了,连听到消息就马上赶来的盛余都没见过毒药发作的瞬间,更妄论悠哉悠哉走过来的周义。

盛余说:“他是被人毒死的。”

周义转身就走:“我耳朵没聋。”

来的路上一堆村民神神叨叨地说着这就是报应,是李家大儿子自作孽,不可活。人死如灯灭,周义毫不在乎李越山是造了什么孽,他就是莫名其妙走到了这里,站在了盛余身后。

仿佛有一双手在操控他的意识,硬生生将他跟这个讨厌的家伙捆绑在一起,周义刚走出没两步,衣摆就被人拉住了,他转过头正对上一双冒着雾气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