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生分,叫我何在就行。”
新的名字,去从未去过的地方,此间感受宛如新生。
褪掉了沉重的枷锁,我既我,我非我,我仍我。
李九郎迎着金辉灿烂的秋光,咂摸道:“嗯~何在~哈哈~何在?何在。哈哈~”
元幼荧唰地脸红,不过她厚起脸皮:“打杀的时候虽然不一定在,但验尸的时候应该就在了。”
路上崔明昱始终敦默寡言,促狭的马车与漫长的行程,因为他的沉默而显得格外静寂。
明明车轱辘轰隆作响,却还是静得令人心慌。
李九郎也并非时时都有说不完的话,偶尔也闭起眼睛,由着小月亮随行马车。
当大家都静默时,元幼荧便也阖眸,暗自梳理近来的思绪。
她愿想凭仵作之长,安身立命。若说远大理想,便是办几件大案、要案,将她仵作的名号扬出去。
她要试试为天下默默耕耘的仵作们,做个探路人,做个抱薪者。她想以官籍身份从事仵作,兴许能凭她星星之火,点燃其他仵作的信心,凭她微弱的力量,改变世人对仵作的偏见。
可是想在一个行当里打响名气,这需要不懈努力才可能做到,也可能即使百般努力了,也未必做到。但首先要做了才知,否则不过是一句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