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杖驻地的声音越来越近,她只当没听见,却不料身后的他按住自己举起相机的手臂,“别照了,再多的照片都比不上用心体会它价值的一刻,刻在心上的记忆才是最永恒的。”声音很低沉,她抬头看了看,他的脸带着苦涩的微笑,微微扯起的嘴角……从踏进博物馆的那一刻起,她就感觉到他的不对劲。洗掉了平时的轻佻与傲气,仿佛与这里的沉重压抑融成了一体,眼神迷离得带着一股浓重的雾气。
她的头发被车窗外带着热气的风吹得紧紧贴着脸,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飞速往后退的路灯,没有料到李汐已经唤了她好几次了,这才迷迷糊糊地应了声。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他开车很认真,目不斜视。
“没什么,就做做白日梦。”她一个人的时候就爱发呆,上学时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在图书馆一坐就是一下午。
“天黑了。”他很认真地强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