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被噎了一下:“你和她是青梅竹马,当年她在外祖裴家一切的地位都是依仗你,她却在你被发配后,后脚入了宫嫁给谢启。你怎么不该恨她?”

苏祁扪心自问了一下,若自己在谢灼这个位子,面临一样的情形,会是怎么个心境。

说不恨是不可能,只怕见了旧人,心都要在流血。

谢灼道:“她做什么事,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与我没有半分关系。”

苏祁没料到谢灼是这样一个心态,比起浓烈的恨,真到毫不在乎了才更绝情不是吗?

北地苦寒之地,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什么棱角都能给磨灭了。

从前的谢灼肆意张扬,是锋利耀眼的宝石,如今却像一块冷冽没有温度的冷玉。

苏祁对上谢灼深不可测的眸子:“那你还喜欢她吗?”

谢灼侧着脸,清清淡淡道:“我见到她,心里再无一丝波动,你说我喜欢她吗?”

苏祁饮下一杯酒,“心无起伏,定是不喜欢。”

谢灼道:“她嫁了人,与她丈夫才是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