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顺气,闻言又想翻白眼他这师父如今根本就是仗酒欺人,看上去厉害的很,到时回了逍遥门中受苦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他同这一人一剑相处了七年,早就清楚了这二人中,那看似冷淡不理俗务的皓轩主事,才是最不能得罪的那个。
封霄阳被那句“与我一样都是童子身”戳的心疼肺疼,将一盆脏水全泼在了程渺身上,坚定不移的觉得必然是这位仙尊管他管太严,这才让他毫无脱单的机会。
今日他借着一股莫名的火气给程渺下了屏蔽术法,偷偷摸摸的跑出来要破了自己这两世的处男身子,本是个极为完满的计划,可直到他坐入雅座之中才发觉出来几丝索然无味的疲乏感眼前所见多是庸脂俗粉,那些长相姣好、身材火辣的姑娘在他眼里也是怎么看怎么不对。
他总觉得那花花绿绿的衣服都不够好看,要一色素,连点暗纹也不带便算好;那满头钗簪也显得有些太过繁琐了些,不如拿支玉簪挽起,再滑出几丝乌发来;那秋波送的不够自然,要淡淡一瞥,翩若游鸿般才舒服……
都是不如程渺。
封霄阳本要给自己杯中再添些酒,动作却忽然顿住,一双眼睛愣愣地盯着杯中不断溢出的酒液,醍醐灌顶般想:啊,原来是这样的。
这楼中姑娘环肥燕瘦风采各异,却都比不上那日雪地拾梅、微带病色的程渺。
他但凡神智清醒些,都该觉出自己的不对,可实在是贪灌了太多黄汤,脑中模模糊糊的想不出个好歹来,吃力的皱眉思索了一会,忽的笑了。
“比不上程渺本就是正常的嘛。”他笑着拿起酒盏,盯着杯中倒影轻声道,“毕竟他那张脸,生的属实是太好看了些……”
心中微微有些奇特感受,似要破土而出般喧嚣着,封霄阳懒得再去思索,一杯一杯接连灌着酒,看的李致典心惊胆战,连忙悄悄溜了出去,打定心思要给皓轩主事通风报信。
再让师父这么喝下去,难免酒后乱性啊。
以及,程渺又是谁?看师父那怅然若失、一杯接一杯灌酒的样儿,李致典敢以自己的性命保证,这人必然和他师父有过一腿!
封霄阳只顾着给自己添酒,全然没注意到小徒弟已偷偷跑了出去要给那“死石头”通风报信,猛然间听到声锣鼓震响,惊的差些将杯中酒液顺着楼梯泼下去。
“花魁清玉到”有人捏了嗓子,将这一声喊的又细又长,听的封霄阳一个激灵,连忙直起身来,眯起一双醉眼往台上看。
只见台上花瓣纷纷扬扬,垂下几道红绫来,一女子身缠红纱,正低声哼唱着什么,顺着红绫缓缓而下。
楼中顿时一静,无数眼睛盯紧了那身缠红纱的女子,想看看这一舞倾城的花魁清玉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琵琶一响,如玉石相击般,杂了铮然琴音,合出个婉转调子来,清玉提了声,若鸾鸟啼鸣般柔声唱道:“桃花盈于坊,亭亭蕴其芳;有一状元郎,骑马在桥上……”
倒是个极其浅显易懂的词儿。
他是个俗人,听了几句温声软语轻吟浅唱便厌烦了,凝神眯起眼,将这花魁清玉细细打量了一番。
明眸皓齿、樱桃小口柳叶眉,自带三分愁色,眉目似嗔似怨,微张的唇看起来却红润温软,露出些贝齿香舌来,又兼玉般肤色、前凸后翘,单凭这身材容貌,便不负那花魁之名。
清玉柔声唱了半晌,慢慢解开身上的红纱托在手中,露出其下半透明的薄纱来,脚上铃铛一颤,竟是当场做了个幅度极大的旋身动作,而后双腿直直劈开,坐于地上,上半身若无骨般躺倒,腿部发力,将那薄纱与红绫缠在一处,搅出个花般的形状来!
一时间铃响纱动,夹杂着陡然变调的丝竹之声与清玉似有似无送来的道道秋波,也不知惹动了多少人的心神。
台下一片惊呼之声,封霄阳却是神色未变,甚至还倒吸了一口冷气瞧那动作,看起来就疼得很。
他又看了半晌,被人群喧嚣吵的头疼,确认自己对床的兴趣都对这清玉的兴趣大之后悠悠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