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萧拂玉从榻上醒来,便瞧见他的御前总管神情恍惚,趴在榻边无比怜爱地看着他。

“来福,你这双眼睛不想要了?”萧拂玉一手支着身子,眼尾残余着惺忪睡意,不悦地俯视来福。

“陛下恕罪,”来福勉强堆起笑容,“奴才伺候您穿衣。”

早朝时天子虽晚来一炷香,但大臣们早已听闻昨夜陛下梦魇,自是不会有任何怨言。

萧拂玉坐在宣政殿的龙椅上,扫过下方的臣子,心情尤为舒畅。

昨日他让沈招浑水摸鱼,借着平王之事抓了不少平时在朝堂上拉帮结派与他对着干的臣子去诏狱。

这些老东西瞧不起过分年轻的天子,总对他的决策指手画脚,实在欠收拾。

但他也没打算心狠手辣到伤人性命,关在诏狱里吓一吓,老实听话后,也就把人放出来了。

萧拂玉正欲收回目光,忽而感受到一道格外不知收敛的目光。

垂眸望去,果不其然,又是沈招这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