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直勾勾盯着他,昨夜那碗菊花茶不但没消下男人多少火气,黑眸里跳动的火焰愈发嚣张。

也不知昨夜里又背着他想了些什么以下犯上的下作事。

萧拂玉一手搭在龙椅扶手上,不再看他。

因为右脚脚心隐隐不适,他掩在龙袍下的脚尖微微翘了一点。

心里不太高兴地想,待下了朝,又得让太医来瞧瞧。

来福高声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有奏!”谢无居手握玉笏出列,“臣要弹劾骁翎卫指挥使倚仗陛下圣旨滥杀无辜!”

“昨日指挥使奉命清缴平王叛党,却在私下无凭无据抓走无辜臣子,祸乱朝纲,臣恳请陛下重罚沈招,以儆效尤!”

自木兰围场后,萧拂玉便让青年做了玄机营的主将,今日是谢无居第一日上朝,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没烧在玄机营,反而烧在了骁翎卫指挥使上。

朝中的老狐狸默不作声,纷纷开始看好戏。

毕竟昨日沈招可是嚣张得很,带着骁翎卫那群疯狗,没少在他们府里乱咬一通。

“哦?”萧拂玉满脸带着看戏的玩味,望向沈招,“沈爱卿,可有此事啊?”

“谢无居说臣无凭无据抓人,那谢无居指控臣的证据又是什么?”沈招淡淡道。

谢无居冷声道:“陛下,他抓了那么多无辜大臣去诏狱严刑拷打,今日陛下在此,不如提他们来宣政殿,由陛下亲自审问,便可知臣与沈招到底是谁无凭无据在上云京欺凌旁人!”

萧拂玉轻声道:“那就传吧。”

片刻后,几个脚腕带着锁链的中年官员被骁翎卫牵着走了进来。

他们在诏狱不过待了一晚上,便见识到了世间最残酷血腥的审问手段。

纵使那刑具没使在他们身上,可隔着牢房听了一夜的惨叫,早已没了昔日的文人傲骨,抬头一瞧见帝王温和的笑容,便忍不住老泪纵横。

骁翎司谁的话不会听,除了陛下。

换而言之,除了陛下,没有人能让人从诏狱活着爬出来。

“陛下陛下您救救臣!”户部侍郎颤巍巍跪在地上往前爬,想要爬上台阶去向帝王求情,却被满脸冷漠的骁翎卫拽着锁链拉回来。

“臣与平王当真没有任何干系!臣是清白的!”

其余几位被抓的大臣连忙跟着开口表忠心。

萧拂玉欣赏够了他们可怜讨饶的模样,伸手夺过来福手里的拂尘,轻飘飘砸在沈招身上,并附赠一记冷眼:

“沈招,你好大的胆子。瞧瞧,把朕的臣子都吓成什么样子了?”

第35章 朕的两条狗打起来了

那拂尘不痛不痒打在身上,柔软的尾梢随之蹭过沈招的手背,并在一声清脆声响后滚落在地。

沈招抬眸望向高处的天子,被拂尘挠过的手背泛起一阵痒。

演戏就演戏,非要招他一下。

“陛下,谁说臣没有证据了?”沈招轻哂,慢慢道,“这几位大人的确没有在私底下与平王通信,但自陛下从木兰围场回来至今已过去这么久,他们若想毁坏书信自可毁得一干二净啊。

再者,在平王谋反之前,这些人没少借着与陛下政见相左的名义多次在朝堂上阻挠陛下,甚至这些阻挠里大多次都与平王站在同一边,臣合理怀疑他们就是平王留在暗处的棋子,把他们抓起来不过分吧?”

“你这分明是诡辩!”谢无居怒道。

“啧,谢无居你这么大火气,莫不是昨日我戳破了你和宁徊之之间虚伪的交易,你恼羞成怒,记恨上我了?”沈招挑眉。

一说到宁徊之,谢无居俊脸便是一僵,急忙偷瞄了眼萧拂玉,“微臣向来公私分明,沈招你少在这里给陛下上眼药。”

“诏狱是什么地方?那是为陛下不受奸臣蒙蔽,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地方,”沈招漫不经心道,“臣抓他们,问心无愧。”

“他们怎么就不想想,臣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