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烛火,不安地跳跃着,映照着皇帝那张在光影中,显得愈发莫测高深的脸。

良久,皇帝终于开口,声音恢复了那种令人心悸的平静:

“裴卿忠君体国之心,朕已知晓。然,淑妃痛失龙裔,朕心亦如刀绞!此案,人证物证俱在,岂容尔等空言疑点、妄加开脱?”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昏厥的徐家父子,不带一丝温度,

“徐崇、徐如,嫌疑重大,难逃干系!若真清白,天牢之内,自有公断!”

“陛下!” 裴肃和徐矩同时惊呼,还想再言。

“够了!” 皇帝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惊雷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