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染，”他声音沙哑，眼底是卑微的期盼，“这些，是你以前喜欢的。”

宋清染终于抬眼。

唇角勾起一抹笑，却冷得像冰。

“顾总，”她说，“你认错人了。”

顾衍尘的血色瞬间褪尽。

“不，你就是……”

“全世界用雪松香水的女人很多。”

她打断他，语气轻描淡写，却字字诛心。

“您这样唐突，会让我很困惑。”

她顿了顿，补上最后一刀。

“也会让我的未婚夫，不高兴。”

坐进车里，沈聿为她倒了一杯香槟。

“做得漂亮。”他轻笑，桃花眼里满是欣赏。

宋清染接过酒杯，看着窗外倒退的、属于顾衍尘的城市，眼神里没有半分得胜的喜悦。

只有一片冰冷的、深不见底的平静。

她晃了晃杯中猩红的酒液，像极了当年从她身上渗出的血。

“沈聿，”她轻声说，“这只是前菜。”

“现在，好戏才刚刚开始。”

落地窗外，是宋清染亲手点燃的战火。

S.S.资本的办公室里，气氛紧张得像拉满的弓。

第18章

特助推门而入，声音里压着兴奋：“苏总，顾氏的核心技术专利被我们狙击，股价已经连续三天跌停，董事会正在逼宫。”

宋清染晃了晃酒杯，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不够。”

她看向那份报告，指尖在某个名字上点了点。

那是顾氏最核心的技术总监，王工。

“让我们的猎头去接触他，把他逼到绝路，然后……”她顿了顿，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寒潭，“给他一根救命稻草。”

茶室的阴影里，宋清染对面坐着满头大汗的技术总监王工。

“王总，”宋清染将一份合同推过去，声音轻柔，“这是你的卖身契，也是你的投名状。”

王工贪婪地看着合同上的数字，又惊恐地看着她：“您……您要我毁了‘方舟’系统？”

“不。”宋清染笑了，那笑意却像淬了毒的刀片，“我要你，修复它。”

王工愣住了。

“我要你成为顾氏的英雄，帮顾衍尘渡过难关，让他把所有的信任和最后的筹码，都压在你身上。”

“然后，在他以为自己赢了的时候”

“连根拔起。”

次日。

顾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顾衍尘一把将最新的报表摔在地上，死死盯着那条绿得刺眼的K线。

“是谁！”他低吼，眼球布满血丝。

助理战战兢兢地回答：“是一家叫S.S.资本的海外基金，背景……查不出来。”

S.S.……

沈聿。宋清染。

他指间的佛珠被生生捏断，滚烫的烟灰落在昂贵的西裤上，他却毫无察觉。

这一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喜还是悲。

喜的是，她回来了。

悲的是，她回来，只不过，是为了向他复仇。

第17章

“谁干的？”

“是……是王总监，他带团队熬了几个通宵，力挽狂澜。”

顾衍尘沉默了很久，忽然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