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晕乎乎。

眼泪都忘了流。

因为哭过了，所以眼睛湿漉漉的。这样盯着她看，视线里蒙着雾。

看不清。

但好看。

他底气不足的小小声：“我不要喜欢……你……”

“我来得太晚，让你担心，觉得伤心委屈了。”

“嗯……”

“我利用了你对我的喜欢，将日照城变成现在这样。”

“……”

“我体内有你母亲的内丹，也许是因为这个，才会吸引你喜欢我。”

“你，你……”

“不论怎么看，我都真是一个不值得被你倾心喜欢的人。”

又要他别喜欢她吗？他不想听！

但她说：

“但是笛砚，我想要你喜欢我。”

“！”

她俯身，更近，低问：“好吗？”

第0744章远

“可你，可你又不要我……”

“是因不知该怎么要你。”

“都是骗我的，是推脱的说辞，我不要再喜欢你……”

“真的？”

“你又问，你明明什么都懂，偏要这样逗我！”

“我不懂。”

“……哼，就是真的！”

他的手竟已不知在什么时候被她包好了，薄薄的一层纱布，渗出淡淡的血迹。

手心里被她塞了一把匕首。

寒光在月色下显得更冷。光芒映在她的眼睛里。

“你要……杀我？”他惊讶的看着那把匕首。

白栀反问：“你想过要杀我吗？”

他结结巴巴的：“谁，谁要杀你啊！”

“说要恨我的人啊。”

他欲反驳，一时又心虚，睫毛颤着：“……”

“替日照城子民报仇？”

“……”

“替母亲报仇。”

“我要替娘亲报仇的……”

丝雾绕着他的指尖，助他将匕首握紧，裹在他腰上的雾光把他拉近，刀尖抵在她的胸口处。

“我……做什么！”他后躲。

却让刀尖狠狠扎进她的胸口！

她一把握住刀刃！

温热的鲜血顺着刀刃落在他的手上，烫得他抖！

心口处的血。

她手心里的血！

他震惊到不知所措，疯了一样的想抽回手，但丝雾太紧。

太紧！

只能看着匕首没入得更深，更深！

“……我的命在你手里了，小狐狸。你动手，我不会恨你。”

他整个人僵住，完全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