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其实偶尔我也听别人的话!”
……
白栀将言澈送回他自己的客房内。
他躺在床上,手和脸都放在枕头上,醉醺醺的看着白栀。
“在看什么?”白栀问。
他又静看了她好久,才语调很慢很慢的说:“我的眼睛在读你。”
“读到了什么?”
“读到你没那么喜欢我了。”
他语气一如先前。
缓慢的,醉意朦胧的,含含糊糊的,像在撒娇的。
但就是透着一股极重的心碎忧伤。
醉话总是莫名其妙的。
待白栀走到门边,他便抱着枕头亦步亦趋的跟着,摇摇晃晃脚下不稳的随着她一起回到她的客房里。
她走一步,他就在后面跟一步。
不。
说得更准确点儿,他需得跟好几步,才能稳住身子站好。
也不说话,只用越来越不满的眼神望着她。
“我都要被你的眼睛盯出洞来了。”白栀道。
言澈抱着枕头拉她的小指,“陪我说说话。”
“弟子们的房间才分了一半,他们后日便要到了,耽搁不得。”
“陪我嘛。”
小指被他拉着幅度很小很轻的摇了摇。
明明比她高出那么多,但站在她面前时的眼神看起来弱弱的,仍像是在仰望她。
头发也乱蓬蓬的,看起来活像受了欺负炸了毛。
他又说:“我头痛。”
第0303章我的元阳印记告诉你了吗
“喝多了酒,醒酒汤已经喝过四碗了,不能再喝了。去睡一觉,醒了就不疼了。”
“你也睡。”
“我还没忙完。”
“你总不陪我,什么都比我要来得重要吗?”
“……你是不是已经酒醒了?”
“我就没醉,那点酒怎么会醉得到我。”
那手指顺着她的小指往上了些,又晃了晃:
“同我说会话吧,知知。我清醒着,我若不清醒,就会要你和我交欢了,哪会求你同我说什么话呀。”
交……欢……
“明天做也来得及的,你就没有话想同我说吗?”
白栀诚实的:“一时间,确实没有。”
“我不信。”他凑近过来,俯身,将下巴搭放在白栀的肩头上,语气委屈:“你又骗我,怎么会没话同我说呢。”
“是谁说自己喝多了很乖的?”
“是我呀。”
“那是谁现在直捣乱?”
“我现在没喝多,也只是想同你说说话。”
真是四碗醒酒汤都不够他醒的。
话多,话密,还黏人。
白栀打算先将他哄睡了,和他一起坐在床边,“想和我说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那些孩子们拿来的好些东西都是偷来的?”
“猜到了,果真是偷的么。”
“果真。”
“哦。”
“你怎么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