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鞋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的声响。

“桑晚宁女士?”前台护士翻看着记录,“啊,是的。三天前的凌晨,很安详。”

沈屹寒的西装袖口擦过柜台边缘,沾上了些许灰尘:“我要见她。”

护士神情犹豫,沈屹寒的手抵在柜台上,骨节泛白:“我是她未婚夫。”

这个词从他口中说出来时,连他自己都觉得讽刺。

未婚夫?他最后一次陪她过生日是什么时候?

他甚至连她生病都不知道。

医生最终点了点头,领着他穿过一条安静的走廊。

走廊的墙壁上挂着几幅风景画,阳光透过尽头的窗户洒进来,照得地板发亮。

这里不像医院,倒像一家安静的度假酒店如果忽略那些紧闭的门后可能发生的告别。

冷藏室的温度很低,沈屹寒的呼吸在空气中凝成白雾。

“您确定要看吗?”医生轻声问,并将冷藏柜拉开。白布下掩盖的身形瘦瘦小小,沈屹寒心中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