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抬头,透过玻璃盯着屋子里的动静,目不转睛,轻笑道:“我为什么要哭,很早以前我就该不对他们抱有幻想的”

说完,挣开蒋轻舟的怀抱,走向茶室,对着游建明说道:

“既然这样,你不如就当我也死了吧”

游郁的语气,近乎绝望。

她知道有这样一桩事,她上小学时,祖芸怀了二胎,游建明心心念念盼着是个儿子,两人都对游郁有所疏忽,再加上她天性调皮,很难坐得住,不符合游建明心中的女儿形象。

那时的她也开始不喜欢游建明,嚷着放学只要母亲祖芸来接。独自一人前来接她的祖芸,却被学校里跑来的小孩撞到,因为怀孕还未满两个月,当场就失去了那个孩子。

游建明将这错处怪在她身上,狠狠打了游郁好几次,那时外婆还没来,自然没人护着她。

长大后的游郁,一直以为她和父亲游建明只是性格不合,完全没想过,游建明会因为这件事,一直在记恨自己,甚至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趁着游建明掩着面哭泣,蒋轻舟将她带了出去,一路上游郁都在回想,当年那件事,还有游建明藏在心底几十年未吐露的真心话。

“吃点东西吗?听说那边新开了一家糖水店”

海边的风有些大,蒋轻舟给她围了披肩,羊毛的触感划过脖子,冬日的冷风天,是温暖的救赎。

游郁将披肩拉高了些,遮住半张脸,躲开了蒋轻舟想要摸她的手,后退一步,冷淡回应:“好”。

她也很想告诉蒋轻舟,她没有故意使性子,只是她全部的注意力都用来压抑情绪,实在不知道怎么,在这种情况下,对他人微笑。

她会做的,只有远离淡漠,独自舔舐,等着伤口自愈。

进了店里,蒋轻舟特意选了暖风口的位置,她此时食欲不高,点了一份凤凰奶糊和龟苓膏,这两样都是一般铺子里最基础的糖水,怎么做都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