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她是有那么一点触动的,可思量之后,确信自己给不了更多。眼下只想让范修齐离开,还游建明一个清静的休息。

范修齐一挥手,那几个人恭恭敬敬递上手里的红本子。

祖芸不敢接,她也只是瞟了一眼,又收回去,抛了个疑问的眼神给范修齐。

他解释:“这是下聘的单子,我依着你们当地风俗置办了一些,也私心添了些东西。”

游郁接了,挨个看过去,仔细算算,将近是范修齐的家产的四分之三。

“我知道我从前又对不住游郁的地方,但我这次是认真的。为了不让你们二老担心,我可以将名下财产做公证,全部赠予郁郁,我若再犯浑,直接净身出户。”

范修齐低着头,身子有些佝偻,忏悔的模样,讲出这番话。从受伤那次,他就想和游郁讲出心声,认认真真,坦诚地挽留她一次。

他哪里有什么傲骨,强撑着一点自以为罢了。

屋子里一片沉默,游郁不知道怎么开口,这样软弱的范修齐她不想扎伤它。

祖芸则是性子使然,早已醒来的游建明冷不丁出声:

“范总,你瞅我这还病着,也不方便谈这些。”说完使了个眼色,范修齐秒懂,将屋子里多余的人支了出去。

“范总,这事按理说,应该我女儿自己做主的,我这个做爸爸的,只能建议。”

话到这里,游建明停下换了口气,她心里咯噔一下,以游建明爱财的性格,没准就这样将她再次推出去,她转身就想离开这个地方,马上要进行肮脏交易的地方。

“可是从前你们闹那么一出,我想这事是真不可能了。修齐,与其追逐游郁这根浑身长满刺的藤蔓,不如去看看别处,山脉、河流这些都比她更有趣。我想你常年在外奔波,能明白我这番话。还有叔叔家,欢迎你随时来做客,你是游郁的朋友,也是我们家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