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岸,席聿牵着宁昭莲徐行。
两人一路弯弯绕绕,他见她步伐越来越慢、呵欠频频,于是问:“累了?还得走一段路,需不需要我背妳?”
宁昭莲停下脚步,毫不迟疑的张开双手。“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善解人意。”
席聿失笑,背向她微蹲,任她攀拥。
双臂交环颈间,她挑整到舒服的姿势,接着道:“我等一下帮你擦药。”
“嗯。”查觉到她的贴近,他走得更慢了。“妳比小时候沉了不少,但还是太轻。”
“大概是因为嫁人之后,就没有人会照三餐叫我起床吃饭了。”回话后,她又打了个呵欠。
“为何?棣王不是对妳很好?”
“……”她决定装睡回避这个话题。
但不晓得是一翻周折让人疲惫,还是熟人的存在让她安心,她装着装着竟真的睡着了,心态压根不像是被绑架的人质,更像是到海边度假的游客。
肩头忽沉,席聿留意到她已入睡。为了避免惊扰她,他维持稳定的步伐,尽可能减少行进时的晃动感。
片刻后,他走上石阶,来到一处八角形的亭台。
亭台四周有竹帘遮挡,全部放下后就能用来当作休息的房间。席聿背着她走进自己的生活领域,接着小心翼翼的松开手,把她安置在竹床上。
确认她睡眠品质一如既往的不错,他走到柜子前拿取药品,又折回来坐在她床沿。
“妳手腕有勒痕,我帮妳上个药。”
“唔。”她迷迷糊糊地发出呓语。
见状,席聿垂眸,以指沾附药膏,将其抹在纤细的腕处,缓缓推匀。衣袖被折了上去,那明艳的长春花探了出来,他因此皱紧眉头。
……他知道她嫁人,也知道棣王对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