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已经侵入到了胸腔,所有经过的地方都泛起一阵火辣,或许是脆弱的黏膜被刮蹭而发肿,也或许是它身上粘稠的汁液刺激到内壁,这种火烧随着藤蔓直通胃袋,在里面转了一圈又一圈。
缠在他身体上的红藤蠕动,逐渐放开了被捆缚出斑驳红印的皮肉,他哆哆嗦嗦地抬起手臂,抚摸自己的小腹,稍微有点鼓。
从上到下一次次地揉按,仿佛摸的不是装满了藤蔓的肚子,而是孕育了许久的孩子,因为他的脸上居然也浮现出一种慈爱,为他更添了点母性的光辉。
可他的双眼中没有一丝神采,微微眯起持续地掉下透明的泪,眼尾一片晕红,唇瓣被迫张开到极限,含着猩淫的藤蔓,连唇珠都要被挤坏。
于是这一丁点的母性光辉又完全被色欲替代。
他不会是悲天悯人的圣母,只可能是任意妄为的神明,所思所做全为了取悦自己,对人间来说就是邪恶而引人堕落的灾难性的存在。
自从藤蔓进到他的胃腔,他的颤抖就更加明显,雪白的背脊上无辜的蝴蝶骨在展翅,漂亮又脆弱,却十分具有煽动性,令所有见了这里的人都想抓住两边的翅膀,把他永远掌握在手心。
藤蔓猛地撞了一下腔壁,他连坐都坐不住了,一下子倒在河边,双腿是张开的姿势,腿心冲着河水的方向展露,嘀嗒的淫水不住地淌出,而勾人的蝴蝶骨被藏起来。
手指蜷缩,由于没有力气所以指尖只是轻轻地挠了自己的肚皮一下,但胃袋的痉挛却剧烈,或许是藤蔓的汁麻痹了他的身体,受到刺激本应疼痛无比的胃此时却只有一种酥麻的痒。
痒意在泛滥,由被撑起来一点的胃扩散,与膀胱相比这里更与性器官没有关系,可依旧体会到了强烈的快感,双手无意识地隔着皮肉抓挠,想要缓解这种令人崩溃的瘙痒。
他在草地上蹭动自己的腰肢,仿佛这样就可以把深埋在他身体内部的感觉释放出去,肉批受到牵连一起抽搐,又一大股骚液喷出。
叶与初平躺,天端的云瞬息万变,舒卷成各种各样的形状,通通反射在他琉璃般清透的眼瞳里,显出一种微妙的奇异。
红藤在胃袋里蠕动了几次,搔刮内壁带来无处发泄的痒之后,就继续深入进去,插到了纤细而柔韧的肠道里。
胃袋下方的肠道长满了细小的绒毛,但全部都被过于粗硕的藤蔓碾平,整条肠道无助地颤动收紧,想把这外来的东西赶出去,却被进得更往里,狭窄的甬道通通被撑出凸起。
叶与初潮吹了很多次,他口腔里的悬雍垂始终在被这根长长的藤蔓摩擦,也早就肿大,几乎快变成了蓝莓大小,就硌在那里存在感过于鲜明。
而身体内部的藤蔓还在深入,人的肠道盘绕在肚子里,又长又细,藤蔓就像是在他的内腔中探险一样,不找到尽头不停下,所路过的地方都比前路粗了一整圈,他的小腹也越发向外鼓。
进到里面的藤蔓越来越多,顺着肠道绕过腹部时甚至隔着肉膜触碰到了卵巢,刺激得那个部位发热发酸,连带起子宫也跟着收缩淅水。
湿答答的泪滴顺着侧脸滑下,喉咙口动了动,被呛出一点涎液,脑子被从没体验过的怪异的舒服麻痹,本就已经不会转动,现在就像生了锈一样,如果再继续下去或许这锈迹就再也除不掉。
但红藤不知道这些,即使它有着能恐吓之前那些绿藤的威压,也只不过是根藤蔓,如果它有大脑,那它的大脑容量还比不上一只乌鸦,更不要说它没有。
它只会凭着本能往里钻,深入再深入,在这不透光的黑暗中蠕动爬行,自己的粘稠水液与肠道里的湿潮汁水混在一块,共同调绘出令叶与初发痒的原料。
实在是太痒了,叶与初无意识地挣扎,可他连翻滚身体都做不到,已经像是怀胎三月的肚子卡在那里,只能双腿来回踢动,足尖正对着河面,差点就要点进水里。
他的神情还是那么恍惚,在岸边的姿态就像是从河里被抓出来的白鱼,失去了水只能可怜地跳弹,却弹不到太高,接着迅速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