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从鸭蛋青渐渐变成橙黄。
只等了一夜,他便尝到了如刀割心的滋味,那么晚晚呢,在他不知道的多少个日夜里,是不是也这样绝望的等他?
想到这儿,陆鄞胸口蓦地一酸。
马车内两厢安静。
李忱收紧缰绳“吁”了声,马车戛然而止。随后他转身道:“世子,前方有个茶肆,属下去买两盏凉茶来。”
陆鄞应声。
虞晚掀开车帘,宽敞的官道上,身后不远处也跟着一队马车,与她们低调的车身不同,那马车帘幕皆用明黄,四边檐角立着铜制小兽,通身气派,看着倒像是宫里的马车。
虞晚从前进宫时撞见过福宁公主出宫,马车与这个有几分相似,可这个看着好像更贵气一些。
不多时,那马车停下,有人在车帘下耳语几句,华贵的车门打开,下来一红衣男子,身形笔挺,英姿焕发,头束白玉冠,脸色带着半边银色面具,看不清容貌,却依稀觉得通身贵气逼人,风华绝代。
“看什么呢?”陆鄞起不得身,可看虞晚的目光便知不对,不悦道。
虞晚收回视线,她放下车帘,一阵风吹过,露出对面马车漆黑的“萧”字徽记。
更是没听见马车下人们的低语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