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你这什么眼神?”乌兰贺总想捂捂,又不知捂哪里。

白骨大叹。

莫名的屈辱感油然而生,乌兰贺脸滚烫又热辣,白骨那一叹又是什么意思?

“小黑,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如此不易。没关系,我会让你达成心愿。”

她目光无比和善,又带着无尽怜悯。乌兰贺猜不明白是为什么。但转念一想,人至贱则无敌,反正是宠物,放弃羞耻,利用她的怜悯之心,兴许拿到庄主之位更快些。

狡诈在乌兰贺心头拐了拐,他立刻抽了抽鼻子,想象了自己一生不济,身弱志坚的惨状,“是啊,我太难了。都怪我老爹去得早,我为他办后事守孝两月,即将登上庄主之位。谁知他们回来后不认我爹遗嘱,比武定庄主。他们都武功高强,我打不过他们。”

白骨拍拍近乎抽泣的乌兰贺。

低目之中,乌兰贺擦了擦眼,把他狡猾的笑容掩藏起来,悄悄看了她。

眼前人与山间景已融为画。

朝霞在天边留彩,红衣比天边绚烂。她发上唯有木簪,随她歪头笑笑,霞光亦灵动。

乌兰贺那颗心怪怪的,他忍不住用手挠了挠心口。天下第一大恶人,恶事干尽,头回觉得别扭了。加上胸口被勒得紧,他不住抓胸口的大布结。就这么抓着挠着,抓到了伤痕处。

“啊,疼死我了!”

白骨看了他一会儿。

他左右飘着眼神,架不住那脸烫,断断续续道,“那个……我们现在就下山,迎我庄主之位。”

她一步跨进,吓得他不敢动。猝不及防,他衣襟被拉开。

乌兰贺的脸比朝霞还红透。

她提上他胸口的裹带,“肚兜掉了。”

乌兰贺手颤颤拉起衣襟,同时暗暗苦闷,“这肚兜太紧了,回去后定要脱了。”

从虎头山下来,到玉和山庄已是晌午,山庄里安静得很。

进门便行长长石路,两旁春花初开,枝柳飘曳,正是初春之景,久违不已。乌兰贺难顾风景,他疾步快走,心头就记挂着头等大事,总在心中念,“脱肚兜,我要脱肚兜。”

风来,是九节鞭横甩而过,乌兰贺一个趔趄,怀中即刻迎来白骨的小黄犬。

白骨正踩飞镖,“小黑,这是你家哪位仁士?”

乌士罡当场大嚎,“大外甥,虎头山真有白骨魔头!”

九节鞭还未收起,有一男子走出。他身着灰色长袍,审视了番红衣女子,“小弟把魔头带回来,也是本事,我们可以吃顿饭叙叙。”

“我先去换身衣服。”乌兰贺抱着小黄犬快步走过,管他什么阴谋阳谋,最重要的是先把肚兜脱了。

他与乌容海擦肩而过,发现乌容海盯着白骨。乌兰贺又退回白骨身前,举起小黄犬,“打声招呼。”

乌容海见了狗立刻大退。

“还怕狗啊。”乌兰贺嘲了嘲,拉起白骨未收起的鞭子,把她牵走了。

午时,宴席已备,山庄人皆在,酒菜皆上了桌案,猫猫狗狗也上了桌。

乌兰贺抓着黑猫的小爪子,指上对面三人,“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大伯乌启昌,江湖僧侣,还俗修行,感化恶人。我三叔乌士罡你见过了,天下第一仁侠,行侠仗义。我老哥乌容海是当今最年轻的县令,惩恶扬善,天下称赞。”

随着猫爪子一指指,白骨就见一人佛珠挂身,带发念经,一人深披鞭痕,狼狈不堪,还有一人拿着酒杯。

那三人见猫爪,都不住咬紧牙关。

乌兰贺介绍完,乌容海先行敬上一酒,“姑娘为何叫白骨?”

“我为何不能叫白骨?”

“虎头山上还有人?”

“你这么问,是在虎头山上见过其他人?”

“没有,我猜的。”乌容海道。

“山下人说话是可以相信的吧?”白骨盯着乌容海。

“当然。”乌容海咧嘴微笑。

白骨摸了摸小黄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