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江海仍试图反败为胜,可他被扶郅的剑压得死死的,“我们此行就是演一场戏,拿到证据把佞臣交给王上,世间就会清明。除此之外,你无法命令我做任何事。”
他告诉所有人,他们在演戏,就是在告诉她莫再做些胡闹事。可衣衫被纤长的指一拉,万江海惊吓不已。
他失去尊容,扶郅就更显得高不可攀,“你会杀成天恭维你,讨你欢心的部下吗?你会放弃收敛天下财富的机会吗?”
年仅十八岁的她,用超越年龄的语气与他说话,万江海连唇都难启。
扶郅早就知道答案了,不会。所以她根本不抱希望。
她揪着万江海的衣,瞳仁映出的光刺痛着万江海,“你视被欺辱的女子为肉块,亦视手下兵将为臭猴子,”她眼眸扫过兵将,“臭猴子没有廉耻,但要的比人少多了,所以他不管你们。”
兵将持着刀剑,噤若寒蝉。
万江海怕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说,如果我可以帮你,我会尽我所能。”
“帮我?那就变成你眼中的肉块,替我嫁给周子颢,或者替我和亲,接受敌军的羞辱。”
“你……”
“你什么做不到,谈什么帮我?你喜欢这个世道,那就做权力的肉块。”
就在万人面前,在周子颢面前,她的牙刺入万江海的脖子,在那里留下了鲜红印记。
她咬出他的血,眼前皆是姐姐曾经的耻辱,是虎头山血染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