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眼,目光冰冷地扫过那些紧闭的门板、那些躲在窗缝后的眼睛,声音不高,却透着慑人的恨意:
“谁挂的?”
三个字,字字千钧,带着一种平静到极致的疯狂。
无人应答。只有风吹过枯枝的呜咽。
“呵……”沈青禾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充满了讥诮和毫不掩饰的杀机。
她掂量了一下手里沉甸甸、散发着恶臭的“证据”。手腕猛地一扬!
那双沾着她鲜血的破鞋,被她精准的扔到了院子中间。
“敢做不敢认?半夜三更,摸黑做贼,把这腌臜玩意儿挂我门上!怎么,自己也知道见不得人?只敢躲在阴沟里放屁?!”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尖锐。
“不承认是吧?挂鞋者死!”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沈青禾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骇人的煞气。
第62章 疯批开撕,挂鞋者死(下)
人群里,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
“哎哟喂!大清早的,吵吵什么呢?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幸灾乐祸。
李氏拨开前面两个看热闹的妇人,扭着腰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恶毒笑容,三角眼斜睨着地上那双破鞋,又瞟向沈青禾还在滴血的手,啧啧有声。
“哟,这不是沈大厂长吗?这…这谁啊,这么缺德,往你门上挂这玩意儿?啧啧啧…莫不是…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招了报应?”
她故意拔高了声音,确保周围每一扇门后的人都能听见。
沈青禾的目光如同两道冰锥,瞬间钉死在李氏那张刻薄的老脸上。
她没有立刻发作,反而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起一个弧度,那笑容冰冷、诡异,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疯劲。
“李婆子,你眼神好,离得也近。劳驾,帮我把这‘脏东西’,捡起来,好好认认?”
沈青禾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温和,与她眼底翻涌的恨意成极致反差。
李氏被她这反常的态度和那冰锥似的目光刺得心头一跳,但仗着人多,又自认做得隐秘,立刻梗起脖子,叉腰骂道:
“呸!你算什么东西!自己门上的脏东西,凭啥让老娘给你捡?老娘嫌晦气!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偷人偷多了,惹来的……”
【嘀!检测到目标:李氏。恶意确认!符合“人格污蔑”、“社会性抹杀”行为!】
冰冷的机械音在沈青禾脑中骤然响起!
就在李氏最后一个“破鞋”的“鞋”字即将吐出口的瞬间!
“闭嘴!”沈青禾猛地一声断喝,如同惊雷炸响!
她一步踏前,瞬间拉近了与李氏的距离,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的、不管不顾的气势,竟骇得李氏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你嫌晦气?那你告诉我,这双破鞋,它挂在我门上,是什么意思?!”
沈青禾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尖锐和控诉,清晰地传遍整个死寂的院落。
她不等李氏狡辩,目光如电,狠狠扫过周围那些躲闪的眼睛,声音如同重锤,一字一句砸下去:
“是不是说,挂上它的人,就是在指认我沈青禾偷人?!指认我搞破鞋?!”
“是!”人群里不知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下意识地小声应了一句。
“好!”沈青禾厉声应道,猛地抬手,染血的手指直直指向地上那双散发着恶臭的破鞋,又猛地指向脸色已经开始发白的李氏,声音如同索命的厉鬼:
“那么!这个姓李的老虔婆!她!就是那个半夜三更不睡觉,像阴沟里的耗子一样,偷偷摸摸把这‘破鞋’挂到我门上的贼!”
“轰!”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无数道惊愕、鄙夷、探究的目光齐刷刷地钉在李氏身上!
“你…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