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因何要听他讲这些。

大约......

是不愿在沉默中睡去。

“夫人想听些什么?”

商月楹扇几下羽睫,又捧起杯盏喝一口,“讲讲你的过往。”

他作势反撑起两条胳膊,屈起一膝,稍稍侧目,不晓得是在睇她,还?是在瞧旁的。

他的过往不过也?就寥寥数语,在他看来,与坊市的百姓一样,都那样平凡。

可她想知道,他便与她讲。

商月楹就这般坐在圆杌上?,听他低声讲啊讲,从年少冲动讲到悔恨,从边关讲到兵马司,从低语讲到沉默。

转过脸,无意识摸一把杯盏边缘,商月楹垂着脑袋,再度打?破了这样沉闷的默然,“前两日冬莺递信来了,讲薛江流搭上?了工部邹大人的船,邹大人跻身工部许久,如今的工部尚书?年岁渐高,兴许下一任尚书?,便是这位邹大人。”

她声音很轻,却喋喋不休,“邹大人半生未娶妻,家中只有一个死了丈夫的妹子,薛江流想得明白,倘若娶邹大人的妹子当续弦,兴许在官路上?,又能往前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