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脑袋,抬眼望天回忆着,“大夫人还?在世时,会教都督功课,奴婢那会还?年?幼,听妈妈说,吟诗作对都督不大喜欢,倒是喜欢作画,后来都督去了外头打拼,再回来也不爱待在书房画画了,整日除了练剑便是练剑。”

商月楹:“作画?”

嗬,他那一刀割开人咽喉的手还?能作画呢。

可惜,她画技极差,若她下笔有神,倒能依他喜好?送上一卷。

如?此想?着,商月楹面上不显,托腮盈盈而?笑,暗自?盘算着改日去打铁铺子里走一遭。

她瞧他对那把寒渊剑爱惜极了,想?来也是个爱兵器之人,送把刀啊剑啊的,应当不会出甚么差错。

约莫片刻,荣妈妈去而?复返。

莺桃甜中带股微酸,与乳酪混在一处,进到嘴里又是另一番味道萦绕在唇齿间。

商月楹将将吃下小半碗就搁置了,荣妈妈知她是吃不惯这酸气儿,也并未强求她用?个干净。

只递去帕子笑道:“方才元澄与奴说了一嘴,说是元青递了消息来,再过?半个时辰都督便回来了,特让奴问一句,夫人想?何时用?晚膳?”

商月楹舌尖泛着酸,在口中滚了一遭,不知怎地又汨起一丝甜。

那滋味似她冬日在扬州饮下的青梅酒酿,酸酸甜甜,不是甚么稀罕物事,却明晃晃勾着人去尝。

她搅弄着碗里红透的果实,语气听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酉时末吧。”

赏脸再同他用?个晚膳,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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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瞻在酉时后回了都督府。

元青吹响了双生子之间的暗笛,元澄耳朵尖,听出这是大人唤他前去的意?思,忙放下怀里的小黄狗,转身往前院走去。

这厢,书房的门大敞着,薛瞻换下了身上那件官袍,挑了件素净圆领袍穿着,正?独坐廊下观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