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一趟落西山。

苍南连忙抱着西乾月的腿，拦住她：“你一等，你一等……这太疯狂了，让我缓缓。你怎么知道他屯兵？屯了多少？等等，在皇城屯军？这太荒谬了。不是……你直接就这么去要人？秦王这么多年把人护得严严实实的，你说要他就能给？”

西乾月见苍南的这个傻样，终于被逗得露出了个笑。她重新坐回去，推了把苍南，低头与他对视着：“我可以把王永亮带上，告诉西乾清有人会上山暗杀苗娘。”

虽说心里还难掩震惊，但苍南见西乾月笑了，他好歹是放下心来。也不管西乾月的抗拒，懒懒地趴在她腿上，道：“他自己已经回来了，多安排些人看守就是了，怎么会把人交给你。”

“这就涉及到了我的一个猜测。我怀疑，西乾清留着苗娘只是为了吸引西乾绝的注意力，他根本不在乎苗裕这些人是不是和二哥的死有关。”

苍南想也不想的反驳道：“怎么可能！”

西乾月笑了：“对，或许西乾清要的就是这种反应呢？你也曾经觉得西山别苑的严密防守很古怪，但随即就将这些古怪合理化了，认定是与二哥有关。那如果，其实这都是西乾清为了掩藏屯兵所做的布局呢？”

苍南吞咽了下口水，缓缓道：“所以……这都是你的猜测，你也不能确定……”

西乾月回想上一世逼宫的场面，黑压压的铁甲军横空出现攻占皇城……当初胸口被洞穿的位置似乎还在隐隐作痛，她伸手摸了摸眼前人的头发，勉强平息双手的颤抖。

“不，我几乎能肯定。其实，是我们想错了一点。西乾清此人，骨子薄凉百无禁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没有什么是他真正在乎的。二哥还在的时候，他可以是套在西乾清脖子上的一根锁链，他不在了，西乾清凭什么还将其奉为圭臬？权势，帝位，哪个不比二哥重要。所以，屯兵一事，八九不离十。”

苍南盯着西乾月。

正当西乾月以为他要发表什么独到看法之时，就听他斩钉截铁地拍手道：“对！简直太对了！所以我比秦王不知强了多少倍！你遇到我，简直就是捡到宝了！”

西乾月：“……”

西乾月决定无视他：“所以我打算和西乾清谈谈条件，将苗娘借出来一用。”

这次苍南抓住了重点：“借？还得还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