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旭气极了,这人本来就把他气得够呛,还这么不老实,不说赶紧求饶哄哄他也就罢了,还一门心思想跳下去逃跑,跑不掉就胡说八道。

难道她真的想回去找诺亚?她是这就喜欢上诺亚了吗?

一想到这里,他就又气又痛,脑子发晕,也什么都顾不上了,恶狠狠地抬起她的下巴,分出心来低头瞪她,也开始胡说八道!

“明明是你穿上裤子不认人!睡了我就跑!骗了我清清白白的身子,又跑去勾搭别的男人!睡的时候还说我的够大,现在就……唔!”

祝年吓得一把捂住他的嘴,天哪,这青天白日的,怎么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些啊!殷如旭不要脸,她还要呢!

“嘘!嘘!你可别说了!”祝年一头扎进他怀里,感觉没脸见人,她私下是荤素不忌,什么都能说,可这不代表她在人前也能这么厚脸皮啊。

可殷如旭说着说着就更动了气,一把拍开她的手,见她不敢挣扎了,就把人往怀里揉,把手一扬就就想打她两巴掌撒气,又……又舍不得。

最后只能拍了一把她的屁股,恨恨地凑近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骂:“祝年,你可真有本事!前脚还在我怀里缠着要呢,后脚就恨不得拿我当垫脚石,你有没有心了!”

祝年露出两只眼睛跟他小声对吵:“我说了,是你不坦诚,你有事瞒着我!而且你现在急什么,当时还是你给我出的主意呢!我只是在执行我们的计划,按照剧情出演而已啊!”

殷如旭被噎得一哽,但火气更大了,张嘴就去咬她:“好好好,按剧情演是吧,那你给我等着!”

他又纵马跑了起来,速度更快了,颠得祝年顾不上说话,又怕又紧张,还被他用披风裹着按在怀里咬,真感觉要晕了。

终于,马儿停在一座高大的宅院前,殷如旭抱着祝年翻身下马。

祝年四处看看,恐怕自己是进了这个宅子就别想出来了。她心一横,趁殷如旭刚把自己放下,就狠狠踢了他一脚,撒腿就跑。

“祝年!”殷如旭暴跳如雷,三两步冲上去就把人从背后捞了起来,祝年被他抱得脚都离地了,吓得胡乱扑腾。

殷如旭手一抬,直接把她鞋子脱了,扔出去十几米远,又作势要扒了她裙子,“你再跑?!小心我把你全扒了,让你光着跑!”

擒风不知道抄了哪条小路,竟然也已经回来了,此刻扒拉着门一个劲儿地感叹:“这是真畜生啊,演得太好了!情绪怎么能这么到位呢?”

祝年可不想裸奔,只好又扭着身子回来抱他,把头往他怀里埋,手也往他脖子上绕,这会儿知道跑不掉了,赶紧换了策略,哄着他:“我不跑了不跑了,你别……”

殷如旭冷笑一声,把人打横抱起来,又扯了披风盖住她的脚不让人看,大步进了宅子。

院子里各色洒扫的小厮、丫头人不少,见他进来都低头喊公子,他一个也没搭理,抬脚就往院子深处走。走了几步又停了,喊起来:“擒风,带路!”

擒风连声应着,小跑在前面带着他往后院去了,边走边交代:“按剧情设计呢,你得把大小姐囚禁在后院,不给饭吃,还要欺负她,把人折腾哭,这一幕才算过。”

祝年心都死了,这不是正合他意了吗!绝望地把脸全埋进他怀里,真是不想活了。

果然,殷如旭高兴坏了,把祝年抱得高了些,凑近咬着她露在外面的耳朵,说:“听见了吧?我也得按照剧情出演,不是有人教过我吗,演戏要敬业啊!”

八百年前说的话了,这个小心眼的,真记仇啊!

他抱着动也不敢动的祝年进了卧房,一脚把门踹上了,抬手就把祝年扔在床上,二话不说就欺身上来,把她两只手举过头顶,掐着她的下巴。

阴着脸问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亲他的时候伸舌头没有?!”

祝年被他捏得生疼,哪里敢说实话,只能一个劲地呜呜叫着摇头,但他真的坏透了,居然用手指撬她嘴,愣是把她舌头夹着揪了出来,凑上去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