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的心中有一口气, 哪怕明知改姓氏,定是要?改不一样的才更安全?, 可她心里还是执拗的想要姓余。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假装着一切都还未发生。
被一个妇人捡了回?去,虞夕月一开始也觉得她是幸运的, 至少?对方?肯给她一口饭吃,也让她有一个居所。
只是她那会年纪尚小, 不曾明白?, 这些好,其?实都是明码标价的。
大冬天, 她只穿着一身半旧的棉袄, 棉袄又破又重,几乎要?压得她难以喘息,而且其?实并不暖和。她这两年正是长个子?的时候,身高窜了些, 那破旧的棉袄就更难以抵挡住冬日的冷风了。
不过是堪堪遮挡些, 杯水车薪。
可尽管如此,虞夕月每每想起来, 还是会记得十分清晰。
因为……那是她在那间屋子?里过的最后一个冬天。
后来,那妇人便把她毫不犹豫地卖进了花楼,像是挑挑拣拣,衡量了许久,终于把她这个货物卖出了稍稍满意些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