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这样的贵人面前?,就连对方?的仆从,她都是比不过的。

好在这样尴尬又难熬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只过了十几日,那边便来了消息,说是她被太后选中,要?带去宫里。

顷刻间,虞夕月周围的人仿佛都变了模样,换上了另一副嘴脸,其?中一人笑着恭喜她,推搡着她的肩膀,明里暗里地表示待来日富贵了,不要?忘记曾经帮助过她的姐妹们。

虞夕月扭头看着对方?的脸,恍惚间,似乎想起来她初来此地时,被对方?喊来几人一道压制着她的时候。那时,她的脸抵着冰冷的台阶,石台因为雨水积年累月的冲刷,边沿处有一道豁口,她的鼻梁刮蹭到了那处,被刺骨的风一吹,便更冷了。

她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响,心里明明是极其?厌恶的,想要?嗤笑的,可……她的神情却是不由自?主地变得温和而疏离。

到了这个时候,她似乎离她的愿望也真的越来越近了,一种与她所想略有偏差的方?式,一步又一步,缓慢却坚定地踏了出去,离开了这间屋子?。

跟着陌生的人,走到了另一个更华丽的牢笼之中。

皇宫中处处都是新奇的东西,奢靡华丽,引人注目却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人的一切。虞夕月初来乍到,其?实是很称得上小心谨慎的,可奈何……

她的存在,这一点?本身就是原罪。

……

太后娘娘破天荒的从宫外带回?来了几个女童,此事?虽做的隐蔽,但阖宫上下哪个不是有点?本事?,有几个眼线傍身的。

故而几乎是人前?脚刚到一两日,后脚便很有些人得到了消息,虚虚实实地派上好几拨人前?来打探。

彼时,屋外的冷风被严严实实地遮挡在外面,朱红色的大门紧紧闭合,无数的纷扰似乎在这一刻都无法透进殿内。

柳太后身着一席玄金色的宫袍,衣角处坠着的琉璃珠子?轻轻摩挲着地面,衣袍之上,乳白?色与水红相?互映衬,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细细的银线勾勒出精致的轮廓,是与先前?所见而截然不同的雍容华贵。

虞夕月的目光偏了偏,霎时与对方?冷淡的视线撞了个满怀。

柳太后慢条斯理地浮了浮茶盏,指节上所佩戴的护甲,上头所镶嵌着的珠翠,在烛火的映照下,散发出一阵夺目的光线。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有几分狼狈地挪开了目光。

柳太后却是略带兴致地挑了挑眉,“是不是很好奇?”

“虽然哀家从那里带回?来了五六个姑娘,但是…却独独召见了你。”

被猜中心思?,肉眼可见地,虞夕月有些更加不安,“太后娘娘看中我……我定会努力不让您失望的。”

这些天她自?己心里也想了许多?,说白?了,无非是还有利用价值,或许是这张脸,或许是想训练她去做别的什么,被带回?来的姑娘们那么多?,也就代表着她的竞争者有那么多?,若是此刻松懈,摇摆不定,恐怕就会被踢出局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是她的机会,她得快快表忠心,抓住才是。

谁料,听了这话,柳太后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哀家……是看重你。”下一刻,目光锁在了她的面庞之上,骤然问?道:“只是更多?的,你难道不知是为何吗?”

“余家的小辈,不应如此愚钝吧?”

虞夕月一愣,抬眼望她。

她不过是个不满十一岁的小女孩,对方?这么强的威压之下,登时便有些乱了阵脚,“太后娘娘,我……”

“你先别急着否认。”柳太后打断了她,望过来的目光极其?复杂,“哀家也只是可怜你,小小年纪却要?背负着这些,看着仇人快意潇洒。”

虞夕月沉默了会儿?,神情有几丝落寂,半晌,忽地开口,“草民斗胆想向您恳请一个机会。”

是了,身为上位着对方?根本没有必要?同她说这些,可她还是开了这个口。

既然如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