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有一个共谍，也只能有一个共谍。”

69 诀别

直到第二天上班时，周先良才得知保密局前一晚的行动。

沈志荪什么意思，她大致也看得明白。只是他的坦然赴死仍然带给她极大的震撼。

浙江站大楼看起来依旧风平浪静。孟均漱没有因为对手“花匠”的死亡而感到喜悦，徐应明似乎也并没有因为站长的质疑而受到半分影响。她依旧是那一副沉闷忧郁的样子，脚步匆匆地穿过三楼的走廊。

但是周先良知道，此时此刻，她在强装镇静。

周先良的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走廊里，两人迎面相遇。

徐应明怀里抱着文件，见到周先良时微微一怔，却又飞快地将目光移向别处。

周先良敏锐地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愧疚。

谁也没有停顿交流。

可是在和周先良擦肩而过时，徐应明听到对方说：“放心。”

声音很轻，却叫徐应明心里一颤。她忽然感到有一种失控的感觉，正在将自己紧紧地困裹在其中。

杨秘书正在督察员办公室焦急地等待徐应明回来，她手里捏着的是一封南京送来的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