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却成了他自己的催命符。她眼疾手快地捡过匕首,捅在他胸前。

曾鹏彻底咽了气。

但是徐应明却没有收手,她像发了疯一样攥着匕首,一刀刀扎在尸体上,目光狰狞,仿佛要将那些血债和心中长久压抑的郁结之气通通宣泄出来。整整十五刀,直到她终于没有了力气,手臂颤抖着,“咣当”一声,匕首落在地上,又溅起一片血迹。

徐应明直愣愣地盯着曾鹏早已模糊的尸体,逐渐回神。

她仰起头望着通透的夜空,然后闭上眼,长叹口气,心中是疏不散的茫然和痛苦。

胡文怡在第二个巷口拦下了她。

“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她皱着眉看她,“哪里还有一个特工的样子。”

徐应明毫无反应。她知道自己现在定是浑身血污,若非这一路段僻静,再遇上巡检的警察士兵,那便是直接逮捕,毫无商量的余地。

她忽然笑了起来,声音很低、很轻:“文怡,你是不会杀人吗?”

胡文怡紧皱的眉头又深了几分,顿了顿,说:“进来换身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