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被抓,就是为了给徐应明洗白?
不是哦,是为了把内奸除掉,但是还不知道是谁叛变了所以只能做局让军统不信任他,主动出手把人除掉
但牺牲一个同志来抓内奸好吗
只能说是他个人的决定吧,觉得一个潜藏的雷是个大隐患,而自己既然已经被盯上了,也没有更好的脱身方式。作为局外人我其实也不赞成这样一种方式,写的时候心里是会有别扭,但是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把每一次行动计划的天衣无缝,或者说,不能在短时间内利益最大化,所以最终还是个人的选择问题。我在想,可能整个故事都是这样,大家做出的选择都未必是当下的最优选项,可是每一个选择也决定了自己未来的命运,是福是祸,都要自己来承担。
38 蜂鸟
周先礼放下手中的报纸,神色凝重。
军统当街杀人,却刻意留下指向中共方面的线索,误导舆论。《新华日报》指责军统破坏统一战线的社论报道被国民党当局的新闻检查机构扣押,整份报纸上,除了醒目的标题,只留下大面积的空白。
重庆的斗争,只会比想象中更加艰难。
周先礼这一次是作为八路军驻渝办事处工作人员被派来重庆的。上海的失败令他的秘密身份暴露,已不再宜进行地下工作,但考虑到他的社会关系,延安方面决定还是派他进入国统区,从事对敌工作。
此番来渝,他走的是公开的程序,驻渝办上报,军统审批,然后再持特批的通行证穿过一道道检查所,这才最终踏入重庆地界。
但是,所有在渝的公开共产党员,一向受到来自军统的最高级别监控。周先礼一下火车,便察觉到身后的好几个尾巴,但他毫无他法,只能若无其事地和接应的同志打了招呼,然后一路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间。
锁上门,周先礼无奈地叹口气。
南方局的老刘同志去香港执行营救任务,他在重庆的部分工作,由组织决定暂时交给自己接手他身份公开,但“蜂鸟”的代号却从未暴露。
周先礼回想起那天在车上,负责接应的同志提醒自己,重庆组织内部出现了叛徒,让他暂且静默,不要和潜伏同志有所接触。
如今叛徒已除,可他们同样也牺牲了一名同志。
周先礼的目光落在那一份《新华日报》上,在右侧一栏刊登的现场照片里,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红岩嘴绕家庄园半山的一栋灰色双层小楼是八路军在重庆地区设立的公开办事机构,也是中共中央南方局办公的秘密地点。周先礼从前也只是有所耳闻,走进这里倒还是第一次。
杨峤民一身质朴的西装,右手拄着一支手杖,笑着迎接这位新同志的到来。他曾坐过一年英国人的牢,在那里,他的膝盖受寒留下病根,始终不见好。一年多来,杨峤民始终不愿去主动回忆那一段经历,每每提起,平日里笑呵呵的眼睛里便不由得充斥起哀伤,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另一个人。
那时候,他用的是自己的化名,钱邱。
杨峤民和周先礼也算是老熟人了。看着这位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后辈,杨峤民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还顺利吧?”
周先礼笑着点点头,两个人穿过门厅,一直来到里面的工作人员办公室。周先礼帮杨峤民搬来把椅子坐下,然后说:“方才来的路上,一直有军统的便衣特务跟着我。”
“何止是便衣特务,”杨峤民无奈地叹口气,眼神示意周先礼看窗外,“对面的山上还有特务二十四小时盯着我们这里。”
“真是比日本人还难缠。”周先礼忍不住感叹一句,然后回归正题,问,“现在重庆是什么情况?”
“敌人那边的具体情况你基本上也清楚,把你调来主要是协助钱处长的工作。”杨峤民正色说,“八路军办事处和南方局的工作是一表一里的关系,分割不得。我们虽明面上是办事处的工作人员,但同样也需要掩护和隐蔽南方局机关,完成南方局交办的各项任务。”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