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稍一走动即可肆意浮荡,显得人轻盈灵活。
更不像人了……我暗暗打量。
我知道今晚有祀黎会,但不想达木竟然会叫央措吉接应我。
“我……我们就这样去吗?”我只好站起身。
“对啊,不然呢。”央措吉面上的胡须抖了抖,“你也没有祀黎的衣服,只能这样去。”
看久了央措吉的装扮,还真有些背后发凉。我不好意思拂掉达木的好意,更何况派人接我,话说央措吉的年龄应该比较小,无论怎么看都像涉世未深的小男孩,我眼前闪过之前的某一幕,心下五味杂陈。
央措吉早走到门口:“喂,你走不走,晚点要耽误时辰了。”
夜里,山间林路当真黑到伸手不见五指。我不敢离央措吉太远,灯光照亮的面积有限,他步子轻快,蹬蹬声像漆黑之中唯一的指引,我的腿仍绑着木板,走不快,咬牙忍下麻痛,努力跟上央措吉的速度。
“喂。”
前面的脚步声猝然一止,我额头冒着热汗,来不及擦,却让人扯住手。央措吉的力道不亚于我,“走这么慢,等你到了祀黎会都结束了。”
我一口气半喘不喘:“你、你不用、管我,你先去,我后面就来。”
央措吉嗤笑:“你没到我才遭殃,上次让我跪你,指不定这次就给你磕头谢罪了。”
我的膝盖碰到一股柔软,灯笼被放在地上,暖黄的光晕罩住我和央措吉,央措吉背朝我蹲下,反手勾了勾,“上来,我背你过去。”
我说:“我比你重,你背不起。”
央措吉怎么说也才是个小孩,我一成年人,体量比他重多了。我摸了把下巴上的汗,“看能不能找根树枝吧,当拐杖用,这样我更快点。”
平时都是达木他们搀扶着,间接代替了拐杖的作用,眼下无人照顾,我自知是个废物。
“欸!”一阵天翻地覆,我惊呼一声,央措吉直接勾着我的腿弯,硬生生地背起我,我直着上身摇摇晃晃,他的下盘却稳得很,不耐烦道:“背好,我没时间等你挑姿势。”
他的发辫比达木的短,尾巴也绑着红绿条带,压在我的手下。两三石阶被他一跃而下,微风擦过耳畔,我忽然开口:“上次的事,我不知道你们有这样的传统,我应该向你道歉……”
央措吉的发带随风飘扬,于眼前犹如红绿融化的河流,他的语气生硬,“少装了,谁在意这个。达木太惯着你了,他从来不这般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