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马仔潜入酒店,从电梯与安全通道来到高层。一个侍应生谨慎地推着餐车来到套房门口,叩响了门。
门始终没有开,马仔从暗处跳出来,掀开侍应生,破门而入。
套房里灯火通明,浴室哗啦啦流水,满溢出浴缸。落地窗正对酒店花园,方才从底下看还有个男人在窗边讲电话,此时只有一帮无头苍蝇般乱转的马仔。
阮决明跑了。
裴怀良不知消息是怎么走漏的,不由怀疑起宅子里这帮马仔,可现在高内部清查只会动摇人心。
他紧急致电莱州的内线,电话接通的瞬间,欢快的舞曲一同传来,带有老唱片在唱针下旋转的轻微颗粒感。
“他去订钻戒。对,求婚钻戒。”女人的声音在乐曲下显得格外低沉,“你们动静太大了,他已经回来了。他们把孩子看得很紧,我没有机会动手。我再强调一遍,我不想伤害这两个孩子。到时候你把人叫齐……”
最后,女人说:“我想到时候他还是会派南星去河内取钻戒的。他很看重这件事。”
这日下午,南星去河内取早前阮决明订的求婚钻戒,阮法夏强硬地挤上车,说要一同上街去玩。
他们离开莱州没多久,村寨里又开出了一辆吉普车,载了一车的马仔。
中途经过商店,阮法夏叫南星停车,去买了一支雪糕回来。
“我的呢?”南星说。
阮法夏抿着雪糕,笑眯眯地说:“你又没说要吃啊。”
吃完一支雪糕,车在珠宝店门口停下。阮法夏把剩下木棍丢在座椅下,拎起绛红刺绣手袋,迈步往店里走去。
南星熄了火,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