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我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从前受的气,今日就奉还给你!”

何云秋招了招手,青年们立即朝曾念扑去。曾念仓皇地丢下行李,就往回廊深处逃窜。刚打开转角一个房间的门,她的头发就被揪住了,一阵拳打脚踢袭来。

他们是裴安胥那不成器的舅舅店里的伙计,舅舅这么多年没少为何云秋干这些事。曾念被打得头破血流,这位舅舅得知后,连忙叫了救护车。他帮何云秋是为了邀功捞好处,可不想搞出人命。

裴安胥接到电话,听见舅舅懊恼的声音,他一口气提上来,险些心梗。他担心媒体捕风捉影,对母亲不利,又知会了三姊。

一如往常,裴安儿漠然地说:“这个时候还管小报怎么写咩?一堆事等着我处理,没空打点狗仔。你想当个孝子,就带安霓去国外安静一阵。至于阿妈,没有人劝得动了。”

“你真想让我走?”裴安胥看着机场大厅里的时钟,前所未有的决绝,“出了这种事,检方很快就会提起诉讼,这次休想把我再送进去!你叫阿妈带安霓走吧,我怕六妹……”

如果越南那边出了大事,裴辛夷不会善罢甘休的。

裴安胥没有说完,通话就断掉了。

航班晚点的消息回荡着,大厅愈发拥挤。

季风裹挟湿润的雨,席卷这座城市。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摆荡,车灯照亮昏暗的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