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苦我,我还是做回我自己咯。”
周珏踩下油门,头往副驾驶偏了偏,意有所指地说:“咦,害苦你?六姑遭遇了咸猪手?”
“少来套话。”
周珏识趣地收住了话头,转而说:“裴繁缕那些朋友不知是从哪里揪出来的,我看他们也不是真朋友,只是眼馋裴四小姐,想攀关系。总之啦,他们什么都讲,你听了不要生气。”
“她呀,你们以为她不想嫁?明明是去奔丧,反倒勾仔。说起来很罗曼蒂克……”
尖沙咀一间俱乐部,爵士乐声里,暗紫色丝绒沙发里坐着年轻男女。裴繁缕在其中,呷了一口马提尼,醉醺醺地说起故事来。
“明明别人有女友,她偏要插足,没一点自尊心。……是浓情蜜意了几天,但是呢,最后临走,她遇到危险,别人根本不看她,亏得之前拼命发娇勾引。生死之际哦……什么事?诶,是”
“是在枪口下。”裴辛夷出现在沙发座椅后,双手撑在椅背上,笑着说。
众人静默了。
裴繁缕慢一半拍,回过头去,微愣说:“你怎么来了?”
裴辛夷又说:“四姊要编笑料就该大胆些。”
众人又一阵尴尬大笑。
有人请裴辛夷入座,她毫不客气地坐下,叫来侍者点了一杯白葡萄酒。
“四姊整天夜蒲,我劝过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很伤心,多谢你们这些天陪着她,但愿没给你们添麻烦。”裴辛夷轻轻叹气,挤出一个强撑的笑,“今晚我请,你们随意喝。”
裴繁缕蹙眉说:“你、你搞什么?谁伤心过度,我开心得不得了!”
这倒是实话,裴繁缕压抑了太久,终于可以呼吸自由空气,于是彻底放纵。她也不是故意传播八卦,喝醉了总想倾吐。
二太早放弃了裴繁缕,懒得管她的形象如何。且她说的都是些与裴辛夷有关的绯闻,足够吸引狗仔。正好给裴辛夷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