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红鹃不禁心里泛起一点希望。刹那间,还不等她收拾好发散的思绪,一只大手猛地钳住她的双颊。
宋岳堂阴狠的眼神撞进她的眼中,将她惊地瞳孔一缩,心脏恐惧地狂跳起来。
宋岳堂扯下她挂在脸上的面纱,看着她的脸颊,原本吹弹可破的白皙皮肤,现在分布着泛红的颗粒,还伴有抓出破溃的地方,有点创口分泌出的淡黄色的液体凝固在上面,凑近看令人作呕。
“周家已经与我说好了,你也别指望他们会帮你什么。”
宋岳堂手下发力,红鹃面上还未结痂的伤口又因挤压撕裂,血丝混合着新的渗液流出,他看着红鹃因疼痛变得狰狞的脸,不紧不慢地说:“意外是吧?既然脸上出了意外,那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在你这张烂脸好了之前,哪都别想去,省的给我丢人。”
语毕,他那只手猛地发力,将红鹃往沙发处一推,从口袋中取出手帕,擦去自己手上沾上的血迹,对守在门口的丫鬟道:“来人!送夫人回房,夫人这病,需要好好静养从今日起,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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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周末还有一更。
坏消息:没有存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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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里发生的争执,玉秋是晚些时候听周文禄他们回来讲的。
整件事透露出一股不自然的气息,玉秋眉头紧皱地听完,犹豫地开口:“红鹃……我是说,我觉得她不是这样的人。”
周承明头一歪,靠在玉秋肩上,语气委屈地附和他:“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她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我好凶……”
玉秋知道他在装乖,无奈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照例安抚道:“四少爷受委屈了。”
周承明顺势哼唧两声,捉住玉秋的手拉下,对着他的手指掌心捏捏按按,把玩起来。
比起这头氛围还算良好的两人,周锦宗却是面色凝重:“红鹃这出太过了,宋岳堂应该不会放过她。”
玉秋脑海中闪过一些零散的记忆,他与红鹃都在浓春楼里待过,虽然交集甚少,但依旧因着这层背景,忍不住对她生出怜惜:“既然宋家现在已经与周家有了不少合作和交易,不需要红鹃再帮周家做什么了,宋家水深,有办法将她救出来吗?”
“难。”周文禄边插话边摇了摇头,“宋岳堂知道我们与红鹃交情不浅,还特意敲打过我,让我不要动红鹃,免得坏了他的计划……现在不是我们需要红鹃,而是宋岳堂需要她。”
周文禄如此果断地坦白了解救不了,玉秋闻言面上难掩愁绪。即便周文禄没有说明宋岳堂的打算,他也能猜到那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周承明见他神色哀愁,开口劝慰:“凡事都有两面性,既然宋岳堂说过红鹃对他有大用,那他现在定是不会因这种小事对红鹃动手的。小姨娘想开些,至少现在,红鹃的处境是安全的。之后的事情,我们可以在观察一阵,找寻合适的时机。她毕竟帮助了周家许多,我们不会见死不救的。”
周承明说的在理,玉秋心中好受一些,勉强冲他露出了一个微笑,点头认可了。
可惜现实不尽人意,隔天宋家就传出了宋夫人病重需要静养的消息,别家会如何理解,玉秋不知道,但他心中莫名笃定,红鹃现在的处境,并没有周承明推测得那么理想。
然而还不等他再琢磨一番这件事,周康毅回家的消息,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若仅仅是他一人回来,或是把穆先生请来,倒也没什么值得特别的,偏偏这次穆先生是连同家当一并带过来的,这可就有些不寻常了。
周家不是没有提议过穆先生搬家到巡宁,但周康毅每次还需要车马劳顿请穆先生来,都是因为穆先生不愿离开潮野。当初允诺他各种好处便利都不肯,眼下却忽然搬家至此,实在令人好奇。
他私下问周康毅,周康毅只用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八个字糊弄他。
玉秋满心疑惑,穆先生却先是照例先为他把脉,更换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