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糜竺扣了顶帽子。

“这个笮融,借助运粮职务聚敛财富……佛像铜铸镀金,佛寺内有九层铜盘和楼阁步道,一寺可容数千人。让信徒读经,还通过免徭役吸引信徒……”

陈昭被气笑了,语气不善:“在我这个黄巾神女眼皮底下传播教派,胆子挺大。”

信就信吧,建个七八亩大的寺庙她也懒得管,可一建就是能容纳数千人,还让信徒免除徭役,让百姓奉养。

这是在她头上动土。

翻看完卷案,时辰已到三更天。蜡烛流下两行苍白的蜡泪,屋外风声呼啸,有些像呜咽的哭声。

陈昭把桌上卷案分成三份,分别代表拉拢、打压,还有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本使君初到徐州,人生地不熟,理当设宴款待州中官员。”陈昭抬起酸涩的脖子。

陪在书房中一直安静不语的蔡琰应了一声:“臣将宴设在三日之后?”

“可。”陈昭长身而起,把桌上案卷塞进书架。

*

自陈昭踏入徐州的那一刻起,就有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陈昭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在那日送别陶谦之后,彭城中更是有不知多少人在等着看陈昭的反应。

收到陈昭的宴请函之后,不少人纷纷松一口气。

“都说陈熙宁是玉面罗刹,我看,也不过如此。”笮融提心吊胆了数日,拿到陈昭的宴请函后,一颗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他向曹豹笑道:“她一个乡野出身的黄毛丫头,彭城又没有黄巾贼让她使唤,她不依靠我等,还能依靠何人呢?”

在他们看来,陈昭邀请他们赴宴,这就是一个示软的信号。

“既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我便无需慌张了。”笮融起身,从婢女手中接过僧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