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后,弘帝便寻来他的墨卷一观。

诗赋出色,做起策论亦才思敏捷, 叙之以情, 诉之以理, 情理相合,各类典故信手拈来,可见亦是通古识今,字里行间竟与温玹政见颇为相似。

如今看来,是同拜名师大儒,亦或是这些年作为温玹替身,潜移默化之下,两人学识不相上下?

若当真如此,这张玉郎,岂非亦是大才之人?

弘帝心中一时踌躇不已。

待到第二日,刘福安秉张玉郎出宫一事时,弘帝看着跪服在跟前之人,忽而问了一句:“若来日入朝为官,张玉郎,你想做何种官?”

张玉郎忐忑了一夜的心忽然便安稳下来,掷地有声:“若臣将来有机会为官,臣,愿为纯臣。”

弘帝听得此言,微微一笑,挥手,让刘福安派人将张玉郎送了出去。

张玉郎走出宫门,看着朗朗乾坤,心里如初升的冬阳那般敞亮。

“玉郎!”

陈念莞昨儿亦是一宿没睡,早早地就来宫门外蹲守了,此时见张玉郎被放出来了,不由得惊喜,从马车上一下跳了下来,朝自己夫君奔了过去。

张玉郎笑着伸手将她揽进了怀中:“莞莞,我平安了。”

“真的?”

陈念莞还难以置信,见张玉郎肯定地点点头。

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