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夜:“……”

他沉默,不知该说什么。

据他所知,谢怀燃在魔族为尊时,有一把由怨魔铸造的血弯刃,名字叫……

爽。

稚夜严重怀疑这两把武器的名字是连起来的。

你知道和师尊两情相悦是什么感觉吗?

爽!

想到这儿,稚夜不禁抬手,头疼地揉了揉脑袋。

魔族有这样的魔尊,是怎么坚持到现在还没被仙门剿灭的???

洛白画感觉稚夜好像在三秒内老了好几岁,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

他还以为对方是在因为雁陵黯然神伤,礼貌地没有细问,只是轻声开口:“所以,如果雁陵的残魂聚拢后还有意识,你想见他吗?”

闻言,稚夜回过神。

面临的问题实在是棘手,他不揉脑袋了。

他想见到雁陵吗?

其实是……想的。

但他不敢。

过往发生的一件件事情太过苦痛,稚夜知道自己很自私,但他就是不想看到雁陵后悔的表情,哪怕他清楚这不可避免。

“我……”稚夜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应该再打扰了。”

说这话时,连洛白画都能看出稚夜是在佯装镇定与释然。

“师尊,他好像比你还喜欢口是心非。”谢怀燃在洛白画耳旁轻声道。

洛白画在衣物的遮掩下摸到了谢怀燃的手,用力戳了一下,示意谢怀燃闭嘴。

他看到稚夜泛红的眼圈,想了想,用很温和的声音开口:“你其实可以不用顾虑那么多的。”

“稚夜,”洛白画紧接着说道,“虽然我并不是很了解你,但我觉得,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稚夜像是听到了很遥远的词语,愣愣地重复了一遍:“朋友?”

“不然呢?”谢怀燃拥着洛白画,心跟着洛白画说的话变软了,“虽然你是魔族,但你不是恶人,别因为血脉把自己困死了,没人规定魔族和仙门不能深交。”

“当然,”几秒后,谢怀燃没忍住,又弯唇补充道,“你们只能是友情的深交,至于爱情和身体上的深交,只有我能和师尊。”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洛白画一巴掌扇到了嘴上,很快老实了。

洛白画装作没听到谢怀燃的第二段话,努力维持平静的神情,然而耳尖却变得又烫又粉。

好在被浓黑的长发遮掩住,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深呼吸一下,洛白画轻声道:“谢怀燃说的没错,我始终认为仙门对魔族等量齐观的偏见是错误的,如果你不讨厌的话,我可以成为你在玄灵山的后盾。”

“无论你是想见雁陵,还是不想见,我都尊重你的决定。现在你不愿见,我和谢怀燃就不催你了,明日我们会离开黎阳城庄。”

“不过,若是你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来玄灵山找我,到时候我亲自”

谢怀燃觉得洛白画对稚夜实在是有点好过头了,心底泛上一阵酸味儿,吃醋吃到眼神都阴暗。

他扣着洛白画的手指黏到洛白画身边:“师尊,让他来的时候告诉我便是了,稚夜位同魔将,能够被我感知到。”

洛白画隐约察觉到谢怀燃在吃醋,想转身哄一下,却被拱到差点坐不稳。

他不开心了,不哄了,淡淡道:“那到时候你去将他带进清霜峰。”

谢怀燃在洛白画的耳尖上轻咬了一口,表示可以。

洛白画推开谢怀燃,热着脸,加速对稚夜道:“我还有话要说,关于雁陵。”

“你讲。”稚夜认真看向洛白画,灯火微光落进眼底,亮晶晶的。

“你不见他,是怕连回忆都被毁掉吧,”洛白画摇了摇头,“可是我觉得不会,如果雁陵有意识,他一定不会讨厌你。”

“你觉得他是被你毁掉的,但我觉得恰恰相反,”谢怀燃终于正经起来,不再闹了,补充道,“他很爱你,哪怕在走火入魔时